“我以為……”

“是沒有人要的桃子。”

孩子訥訥。

臉上有些燒得慌的感覺。

他用力捏緊手裡的雨傘。

那次其實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拿了無主、他以為無主的東西吃。

沒有想到……

現在被桃子的主人找上門。

還因此吃了很多的苦頭。

……

“……對、對不起。”

孩子努力從喉嚨裡擠出聲音。

他不是故意的……

他以為是沒有人要的桃子。

現在想想，當時的他也是抱有幾分僥倖的心理。

那兩個桃子太誘人了。

他很想吃。

發現周圍沒有人-

哎。

孩子想到了什麼…..

“我當時叫了！”

孩子臉孔放光。

“我擔心桃子有主人，就叫了好多聲。”

……

孩子的聲音低了下來，“沒有人應我……”

他就以為這兩個桃子是被遺落的。

沒有人要的。

他不吃等桃子壞了就浪費了。

……

“老朽當時有事離開了。”

“老爺爺”面無表情。

它也是頭一回遇到……

它的貢品被人吃了的情況。

真是活久見。

……

“那你怎麼知道是我？！”

孩子脫口而出。

隨即面有訕訕。

他這話的意思好像他想推脫一樣……

可是，他真的很想知道……

老爺爺都離開了。

怎麼就確定吃桃子的人是他？

……

“老朽看到了你。”

“老爺爺”微微搖頭。

“老朽回來剛好看到了你。”

“當時沒有在意。”

“後來發現桃子不見了，就想到了回來路上看到的你。”

“老朽確定……”

“桃子肯定是你吃的。”

“老朽猜對了。”

“不是嗎？”

……

孩子眼神飄忽。

嘴唇緊抿。

“……你是現在我想起來了才確定的……”

孩子有些後悔。

他剛才就不該嘴快。

不然，老爺爺也無法確定是他吧？

不對……

“萬一你搞錯了呢？”

孩子有些忿忿，“那你之前對我做的一切怎麼辦？”

要怎麼補償他？

……

“老朽沒有錯。”

“老爺爺”答得篤定。

……

孩子：…….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你看到了我就一定是我嗎？”

“不可能是別人嗎？”

“你這樣很容易冤枉好人的。”

孩子努力辯解。

……

“沒有別人。”

“老爺爺”搖頭。

“只有你。”

而且它問過周圍的小鳥了。

小鳥告訴它，吃了它桃子的是一個小孩。

……

孩子：……

他好想再說什麼。

……

“為什麼要否認？”

“老爺爺”不解，“你之前都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