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鄧叔派人送來的訊息看,他該是書香門弟的知書達禮世家公子,不是不可理喻的人。我看這件事要不是鄧叔親來與他當面解決,後果可怕。”
“對,解鈴還需繫鈴人。咱們趕快回去,派人催請南宮大叔把鄧叔找來。”鐵膽郎君嚴肅的說。
“這……如果他們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豈不“顧不了這麼多了.反正鄧叔不解決雙方的死結,早晚會出災禍的,你認為他不敢回家鄉去找鄧叔算帳?”
“走!咱們在路上邊走邊商量。哥,我看這件事,顯然錯在鄧叔。”神針玉女一面走一面說。
“怎見得?”
“那晚瑞雲樓被人入侵縱火,火起時我剛剛離開葛仙宮,我不信他會分身術,鄧叔說他率黨羽入侵顯然錯了。真精!難怪那天在石界橋頭,他說我兩度指斥他是歹徒宵小,我怎知道他就是那晚在葛仙宮戴鬼面具的人?”
“所以,你得小心些,你先對他有成見,他對你的成見更深,今晚誰也別想好過。趕兩步!”
天一黑,東院威遠鏢局的人坐立不安,宛若大禍臨頭,事實上今晚的確即將大禍臨頭了。
荀文祥的警告,令他們心驚膽跳,惴揣不安。
高升客棧又已有食廳,酒菜雖然沒有平春酒樓著名,但也差不了多少。
掌燈時分,食廳高朋滿座。當然,一些怕事的旅客不敢光的,來的人皆是有意看風色的人。
威遠的三十餘名好漢,佔了廳東首的五張食桌。宇內雙仙與四大弟子,佔了一桌。
刀劍都不曾帶在身邊,這是避免發生流血事故的措施,有身份的人,不會在公眾食廳拔刀拔劍耍無賴。
荀文祥四個人,佔住中間的一桌,與威遠的人只隔了一段八尺寬的過道。
其他散處各桌的食客,絕大多數是相關的人派來看風色的精明眼線,其中不乏身懷絕技的高手。
四個人根本不在乎威遠的人多,談笑自如旁若無人。
“兄弟,一整天前來試探口風的人真不少。”萬里鵬喝了一杯酒、已有了三五分酒意。說的話卻清晰得很。
“希望我們加盟的人也不少。苟兄,你拿定主意了沒有?”白鳳問,她也媽了兩小杯,雙須紅豔動人,正到了姑娘最撩人的微醉境界。
“我已經一再表明了,目下談加盟不合時宜。
你們知道,威遠就希望那些三山五嶽朋友,早些組成統一的集團。”荀文祥大聲說。
.“為什麼?”白鳳問。
“傻姑娘,一個名將可以統率百萬大軍,但決不能率領百十個江湖高手名宿。名位之爭,門戶之見,利之分攤,功之先後,都是無法解決的難題,一百個人足有一千條心,誰也不肯吃虧。
只要派幾個人打進去臥底,不必費多少心力,便足以令這些人土崩瓦解,不互相殘殺才是怪事。
而且,只要派人盯緊幾個首腦人物,一切舉動皆可掌握在手中,你看這一招妙是不妙呢?
我問你,如果我們參加了九真魔女一夥,你聽誰指揮?你肯任由別人指揮你去跑腿?你希望首領是誰?你希望被派到保處獨當一面?”
“這……”白鳳真被他問住了,不知該如何作答。
“你明白了吧!目前你是我的朋友,你聽我我聽你都無所謂、但一舉出首領來,問題都來啦!”
“但……我們的實力畢竟是單薄有限,人手不夠還真辦不了什麼事呢!”鬼手琵琶提出了她的意見。
“從現在起,咱們自己招兵買馬,全力圖謀湖霸業。你看如何?”荀文祥的嗓門大得整座食都聽得見。
遠處角落的一桌,突然站起一個大漢,大叫:“好哇!荀兄,你如果有志江湖霸業,我黑周展願追隨驥尾,共襄盛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