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
馥雅郡主……。
??她的回京真的就只是巧合麼?
她真的如此見義勇為,為純淨公主擋了一劍不說,還明知極有可能會捨命的情況下,幫皋雯喝下毒酒。
怎麼聽說馥雅郡主是一個病秧子呢!
走路都弱柳扶風的,有怎會這般膽識?
嬴國不解,腦中便轉開了。
皋蘭潔見他不說話,又道:“爺爺現在也就只有您能幫我了!那馥雅郡主絕對不是什麼好人,爺爺一定要對她格外上心,說不定那楊柳現在就在她府上呢!”
嬴國聽完這句沒在接話。
而是甩頭走了。
皋蘭潔委屈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只覺所有人都背棄了她,好不容易盼了地位尚在的爺爺回來,他卻沒有要幫她報仇的意思,不經真落下淚來。
嬴國離開陳府之後。
再次將自己關在了侯府當中。
身為侯府女主人的冰嵐也不敢前去打擾。
另一方面,小女嬴姬的婚事在近。
冰嵐要忙著幫小女準備嫁妝,也沒時間去嬴國那裡去寒問暖,熱臉倒貼冷屁股。
皋帝那邊也傳了話,說嬴姬和鹿婚事可與祁王和純淨公主的同一天操辦,只是一點,陣仗不得過於隆重,說白了是不讓壓了祁王和純淨公主大婚的陣仗。
嬴國聽聞之後。
氣得想摔桌子。
既然身份有別,陣仗也不得雷同,那不要安排在同一天不就可以了。皋帝如此安排,無非是在告訴嬴國,皇家就是皇家,他嬴國侯的地位再穩固,也永遠比不上皇族。
嬴國臉都要氣綠了。
……
嬴國如何且先不說,且說齊清兒這裡。
自從答應祁王做他的側妃。
她便時常夢見嚴頌,夢見嚴頌一身月華色長衣曳地,到她面前來討要諾言,說她有口無心,前後不一,怒她欺騙隱瞞,咄咄相逼,怨她給了希望,卻不及時地將希望掐掉,而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給希望,使得他抱著希望越飛越高,到最後還是會跌下雲層。
夢裡面,她想解釋,想安慰,想勸解,甚至想挽回。
可嚴頌總不給她機會。
這一日,又從這樣的夢裡驚醒。
她從床上坐起,忙看向門框,居然以為嚴頌真的出現過,就站在門邊,質問她的無情。
竹婉端了溫水進來,給她洗漱。
她瞅了窗欞一眼,只覺外面比以往亮些,因道:“什麼時辰了,如何沒有早些叫我起來?”
竹婉一邊搓洗毛巾,一邊道:“現在剛辰時呢,郡主覺得外面亮,是因為下雪了。洋洋灑灑地下了一整晚,初晨剛停,現在外面白瑩瑩一片,雪有半尺深。”
原來如此。
下雪了。
齊清兒再次看向窗欞,不由自主的起身走過去,推開窗。
果然,外面銀裝素裹,雪白一片。
牆簷上,樹枝上,遊廊前,池塘邊,白瑩瑩的堆滿了雪,柔柔得有些可愛。
外面吹進寒風。
齊清兒只顧雪景,忘了寒涼。
看了好一陣,打了個噴嚏,才知受了涼。
竹婉忙給她披上了大氅,將窗欞關上,道:“郡主先用些早餐吧!外頭涼得很,一時半會兒雪是不會化的。等用了早膳,穿戴好,再賞雪也不遲。”
齊清兒點點頭,覺得竹婉比以前溫柔了。
便拉著竹婉的手道:“走,一起去小廚房用早膳。”
竹婉詫異道:“如何不叫嬤嬤們端來臥房?”
齊清兒斜她一眼,道:“臥房畢竟不是吃飯的地,多沒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