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既然知道會引來這麼嚴重的後果,既然我們不是對手,我們又何必惹它們?”
“你錯了。我們的確要收拾它們,但是,並不是現在。現在,我們所做的,便是進入飛船內部,跑到指定的位置,等待援軍。。。”
“那是什麼情況?”薩度克更疑惑了,“援軍?哪來的援軍?”
不過,儘管內心有許多不解和疑惑,薩度克還是沒有多問,而是執行了命令,而讓他更為疑惑的是,秦龍卻不是要求他們離開到合適的距離,而是逆向,飛向了母蟲星之中最中央,最龐然的一顆星球!
持有疑惑的不止薩度克一個,幾乎是其餘所有人,不過懾於秦龍的威信,也懾於秦龍的手段,他們沒有發出任何的異議,而是進入了母蟲主星。
進入母蟲主星沒有什麼難度,飛船的速度還是要比巨型母蟲快許多,在沒有提前預知下,巨型母蟲也還處在虛弱的邊緣,難以展開襲殺。
那些巨型母蟲不知為何,追擊一陣,卻遲遲在母蟲主星的外部徘徊,始終不肯靠近半分,彷彿主星上有著讓它們驚懼的存在。
這一波危機就這樣詭異地暫時消除。令他們措手不及的是,母蟲主星上,危險度絲毫不亞於與一隻巨型母蟲為伍,儘管數量上要少了許多,但是母蟲主星上的生物簡直是殺人的機器。而且,這些殺人機器,天生就是暗殺的好手,一路上,他們甚至損失了十來名異能者,連對手的樣子都沒有看清楚。
很快,在生死威脅下,矛盾滋生。
人類永遠是善變的生物之一。只要利益方向有所變化,只要平衡有所變化,那麼,他們內心篤信的道德標準,篤信的公平與否,篤信的對錯,也會發生偏移。
首先是危機恐慌的蔓延,對於死亡,沒有任何生物會吝嗇與為追求生存而付出的努力,他們開始對秦龍的決斷做出懷疑,而私自駕駛著飛船往外逃去。
可是,守在外頭的巨型母蟲顯然守在了外圍,形成了一個圈套,很快連帶著飛船將他們吞入腹中。
見到逃命不成,開始有小股的斥候公然對秦龍的命令做出牴觸,以不同的形式來發洩對秦龍的抗議。
而對於這一切,一向狠厲手段的秦龍,居然沒有任何的制止措施,也沒有任何的控制手段,甚至,他還阻止了薩度克和梅斯對這小股斥候的處理。
秦龍的行事風格彷彿一夜之間,發生了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而就連薩度克,也不明白這是為什麼。為什麼秦龍明明可以反手間展開殺伐,控制場面,為什麼秦龍可以將傷亡減少到最低,他卻明明無所作為。
然而,薩度克依然選擇了堅定地支援秦龍,儘管在斥候小隊的內部,間隙越來越大,矛盾越來越多,局面,也變得越來越難以控制。。。
“難道,我們的輝煌,就要在這裡終結了嗎?”薩度克的信心也遭受了巨大的打擊,母蟲主星上的詭異,也刺激著他的神經。
在母蟲主星上,彷彿存在著某種無形的殺手,它們可以往來於空間中遁形,它們可以瞬間將一個飽滿健壯的人類給吸吮成彷彿風乾數千年的屍塊,更重要的是,他們無法預知,這些殺手何時會出現,它們何時會發起致命的一擊。
等待的時間一直都很漫長。
一個月,兩個月,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援軍還是沒有出現,這讓最初滿心希冀等待的異能者越來越失落。他們彷彿被圈在一個死衚衕裡,一旦出去就會被守候的暴怒的巨型母蟲給吞噬,而留在母蟲主星,也同樣不容樂觀。
斥候梯隊的人數越來越少,更多的異能者被詭異的殺手給殘忍地掠奪生命,而在還倖存的異能者之間,似乎間隙也越來越大。
但是,秦龍,似乎還在等待著什麼。
直到有一天,直到薩度克決定要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