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如藍不服氣,&ldo;照你這麼說,被咬一口沒事的電影也有不少啊。&rdo;
段鯨也提醒道:&ldo;這一路上的喪屍,大部分都是血肉模糊的。如果只是簡單咬一口就能發病,我們應該看見更多外表正常的喪屍才對。&rdo;
呂如藍追問:&ldo;萬一血肉模糊的樣子是後天病變形成的呢?&rdo;
&ldo;就你問得多!&rdo;
&ldo;……&rdo;、&ldo;……&rdo;
&ldo;好了好了,都別吵了!&rdo;
蘇合打斷了這場說來就來的爭論:&ldo;依我看,昨晚上跑了一大群,剛才又被我們幹掉一大群,現在裡頭喪屍應該沒剩多少隻。咱們人多力量大,穩紮穩打、步步為營。幹掉它們,地盤就是我們的了!&rdo;
&ldo;哥,其實你特別期待吧?這口氣,就跟黑社會打架似的。&rdo;
呂如藍嘟囔了一句,又扭頭去看海臣:&ldo;行不行啊,你可別拖我後腿。&rdo;
海臣頓時就笑了:&ldo;行不行,試試就知道。&rdo;
蘇合一見他倆說話,心裡頭頓時又有些不慡。正準備介入,卻被杜雲飛一把按住了肩膀。
&ldo;集中注意力,開門了。&rdo;
伴隨著鐵門開啟的吱嘎聲,植物園正式敞開了一角。
正值暮春四月,芍藥園裡的牡丹怒放,芍藥也零零星星地開了一些。假山石畔,萬紫千紅,卻沒人仔細欣賞。
好在芍藥園內基本都是低矮灌木,他們很快就確認完畢,這裡並沒有喪屍。
從芍藥園的北門走出去,門口就是一條三岔路。左邊的分岔開始上坡,通往昨天晚上呂如藍和海臣待過的山頂涼亭。
此刻,他們就往右邊的分岔走。道路兩旁分別是種植秋季觀賞植物的&ldo;秋園&rdo;,和剛才隔著鐵絲網見過的經濟植物園區。兩個園地裡都很平靜,沒有喪屍。
&ldo;我們應該給這些路起個名字。&rdo;
走著走著,蘇合突發奇想:&ldo;這條路兩邊都是桂花樹,以後就叫月餅路了。&rdo;
&ldo;這什麼邏輯?&rdo;
呂如藍正要抬槓,半空中起了一陣小風,忽然將一股淡淡的血腥吹送過來。
&ldo;肯定有喪屍!&rdo;
眾人稍稍放鬆的心情瞬間繃緊了。蘇合和呂如藍警惕著周圍樹林裡的動靜,段鯨則負責留意後方,杜雲飛和海臣分別握緊了手上的武器,開始帶領眾人往前走。
他們就這樣一直走到了月餅路的盡頭,很快就發現了血腥的源頭。
那是大約三四具殘缺不全的屍體,靜靜地倒在岔路中央。從破損程度上來看,應該是被重型工程汽車碾壓過去的,這兩天裡見多了喪屍,然而如此悲慘的場面卻依舊觸目驚心。呂如藍拉著海臣的胳膊想要乾嘔,蘇合也扭過頭去不想看。最後還是杜雲飛從路邊掰來了幾片芭蕉樹葉,蓋在屍塊上。
&ldo;前面有情況。&rdo;
段鯨也走到了三岔路口上,伸手指著左邊的那條道路。
眾人趕忙也走到他的身邊,抬眼只見前方一片血色。
就像是血流成河。原本應該是道路的地方,此刻卻滿地鮮紅。
再定睛細看‐‐那竟然是成千上萬朵猩紅色的妖花,每朵都有成人腦袋大小,花下連著一根半人多高的精幹,就這麼硬生生地頂破了路面,野蠻生長出來。
&ldo;是彼岸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