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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燈的時候玩親親,所以我要叫美女姐姐做二舅媽,又因為奶奶是二舅媽的外婆,所以我要叫老祖母,是不是?”

真難為小圓球了,這一通繞口令居然說得極其順溜,只是把在場的人統統繞昏了。

鍾敘敘眼睜睜地看著外婆滿是皺紋的老臉——紅了。

她的小玻璃心,也緊跟著嘩啦一聲,破了。

幸好小圓球立即纏著老祖母問東問西,把詭異的氣氛打破了。

但是鍾敘敘知道,在場的各位估計憋笑憋得很辛苦。

外公外婆宿在湛宅,鍾敘敘和湛墨青自然留下來陪同。

晚上鍾敘敘本來想跟外婆一間房住,讓湛老爺子和外公聯床夜話,但是外公堅決反對,即便是湛老爺子多次做思想工作也沒能說服他。

對此鍾敘敘感到十分不解。

然而當鍾敘敘進房間跟外公外婆道晚安的時候,她立刻就明白外公堅持的原因所在。

她剛推開門,就看見外公在費力地一點一點除下腿上的義肢,看樣子應該是很痛,外公黝黑的臉漲得通紅,汗水順著蒼白的鬢角一滴一滴往下淌,外婆則佝僂著身子蹲在一旁幫忙。

她想起非常喜歡的電影《阿甘正傳》。

劇裡那個風華正茂意氣飛揚的中尉,在戰爭中失去雙腿的時候,絕望地吶喊,寧願死去,而一個人又要有多麼大的勇氣,才能直面殘疾後的慘淡人生?切身之痛,只有當事人才能體會。

但是外公做到了,他依舊活的豁達和樂觀。

可是再豁達樂觀,也不會願意撕開傷口給別人看,除了自己至親至愛的妻子。

這才叫真正的相濡以沫,白頭到老。

她鼻子酸酸地,輕輕掩上門退了出去。

湛墨青剛換好睡衣,見她低著頭進來:“外公外婆睡了?”

她點點頭:“嗯,睡了。”

湛墨青聽出她聲音裡的異樣:“怎麼了?我們鍾小姐的情緒不對啊。”

湛墨青的聲音很溫和,她突然覺得,如果她與他能在一起慢慢變老,等到了鶴髮童顏的時候仍然能十指相握互相依偎,那真是一件令人嚮往的事。

“湛墨青。”她輕輕喚他。

“怎麼了?”湛墨青微笑著回應。

“沒什麼,就是想叫叫你。”心裡真正有一個人的時候,叫著他的名,他答應,也覺得幸福。因為這至少表明,他在你身邊,不是麼?

湛墨青睡覺的時候喜歡從後面抱住她,呼吸就掃在她的脖子附近,十分真實可感。

“湛墨青,睡著了嗎?”她背對著他低聲問。

“沒有。”

“我們聊聊天好不好?”

“好。”

她翻過身,鼻子觸到他的鼻尖,正對著他的眼睛。不由得伸手摸摸他的俊臉:“真不敢相信,你居然變成了我老公。”

湛墨青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摸摸看是不是真的。”

“湛墨青。”她今晚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叫他的名字。

“嗯?”

“你喜歡我嗎?”她小聲地問,聲音涼涼細細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顫。

“喜歡。”他穩穩地回答,沒有一絲遲疑。

她摟住他,鑽進他溫暖的懷裡,湛墨青順勢把她抱住。

聽著他均勻的心跳聲,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陣陣暖意,鍾敘敘終於明白,為什麼人人需要另一半,這個孤獨而又枯燥的世界,如果沒有另一個人與你攜手共度,那將是多麼可悲。

唯願時光停留,此刻永恆。

但是她始終想問又不敢問,你愛我嗎。

畢竟喜歡是一件更容易也更有把握的事情,愛,太難以捉摸。她始終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