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雲天手掌輕抬,對著武帥手上的那封信輕輕一招,武帥當即臉色一變,只因為在龍雲天做出這個看似隨意的動作的時候,他感覺到一股冰寒的勁氣自龍雲天的手掌中散發而出,那勁氣跨越二人之間的空間,直接作用在了他手上的那封戰書上面,同時牴觸在武帥的手掌上面。
這分明是內功修煉到一定程度,依然可以隔空攝物了。武帥看著手中的那份兒戰書彷彿受到了什麼力量的牽引,輕輕的凌空飛起,隨後便向著龍雲天伸出的手掌飛去,心中震驚的無以復加:這龍雲天實在是太厲害了,內功居然修煉到了這個境界,不愧是成名許久的人物,即使是暫時沒有達到絕頂高手的行列,其實力也是相當恐怖的。想到這裡武帥心中不禁微微有些擔憂起來,蕭痕和這樣的人做對手究竟能不能勝利,這一戰對於現在武功業已達到一定程度的蕭痕究竟是好的機遇還是滅頂的災難。
算了,大不了一起陪著他滅亡而已,只要我們沒有退出遊戲,再重新來過也算不了什麼。武帥自問自答道。「前面三十年我們沒趕上,讓得豺狼盡皆唱,後面三十年定然會輪到我們來做莊!」想想蕭痕曾經的豪言,武帥的心中也是感到熱血澎湃,當下太玄神功自行運轉開來,丹田內自然而然的衝出一股中正雄厚的真氣,將之前龍雲天遺留在他手掌之中的冰寒勁氣盡數的化解掉。
哧……龍雲天輕輕地撕開寫著大大『戰』字的信封,從裡面取出一份兒燙金殼兒得鮮紅若血的戰書,輕輕的展開,但見到一行大氣凜然的字跡顯現而上:
「五日之後,漢水河畔,一年之約,如數奉還!」
下面署名兩個字:蕭痕。「痕」字的最後一筆顯然是傾注了寫作者全部的筆力以及積壓一年的戾氣,看上去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大刀一般,錚錚耀人目光。
「好一個『一年之約,如數奉還』,看來蕭痕卻是並沒有忘記本幫主給予他一年的時間修煉武功的恩情啊!」龍雲天輕輕的合上那燙金殼兒的戰書,隨後對武帥淡然的說道,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將「恩情」這兩個字要的特別的重。
「那是自然,當日滅殺之『恩情』,無論是我武帥,還是他蕭痕,我們每時每刻都不敢有半點的遺忘,每每將要懈怠之時,都會以此來鞭策自己,及一年還差五日,五日之後,當日所得,將盡數奉還!」武帥毫不避諱的看著龍雲天,鏗鏘有力地說道。
「,的確是有膽量,的確是夠囂張。當年之事,本幫主既然做了就不怕不承認,也不怕告訴你,就算是時間再回到從前,本幫主也會一樣的將你們滅殺。只是可惜了當初洪三的突然加入,如非如此,那容你們現在這般囂張。」龍雲天冷冷一笑說道。
「哼,殺人者人恆殺之,須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他日你種下惡因,今日定然讓你吃下這惡果,人在做,天在看!」武帥當仁不讓的說道,直接將飛龍堂內眾人的怒目而視視為無物,與龍雲天針鋒相對的說道。
「好,夠膽量,須知此時不用等到五日之後,今日就可以……」說完滿含殺意的看著武帥說道。
「今日的確是可以,但武某斷言你確實不敢將我兩人留在這裡,有道是不是猛龍不過江,既然今日我兩兄弟剛來到這裡就不怕你龍雲天有什麼別的想法,取下我兩人的頭對於你這高手如雲的飛龍堂來說的確是輕而易舉,但我恐怕這事情之後你飛龍堂將會永無寧日……」武帥毫不示弱的說道。
「你是在威脅我麼?」龍雲天直視著武帥,一時之間殺氣凜然,使得整個飛龍堂議事堂內的人都感覺到脊背發涼,「從來都沒有人這樣和我說話,你,是第一個……」龍雲天逼視著武帥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若是這樣想,那就當是我對你的威脅吧,而且你不覺得是你先威脅的我麼。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