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痕聽到天竺雨的話不由得一笑:這女人倒是能忍啊,而且還頗有心計。自己這邊挑了她三個分壇,她來不是一幅氣勢洶洶的問罪架勢,而是很客氣的和自己說話,直接堵住了自己發難的藉口,怪不得煙雨樓會讓她做瀟湘雨的幫主,這份兒容忍,這份兒心機,就算是男人也望塵莫及。
「呵呵,好說!」蕭痕呵呵一笑,然後一指於寧道:「我女朋被你瀟湘雨所殺的事情,想來天竺雨幫主應該已經知道了,不知道天竺雨幫主要怎樣處理此事?」
「這件事情乃是我們瀟湘雨做錯在先,所以我瀟湘雨願意賠償蕭大俠女的損失,不知道蕭大俠認為這樣安排如何?」天竺雨看著咄咄逼人的蕭痕當即說道。
「那敢情好!」蕭痕笑了笑,隨後便不再開口,卻是要看看這個女幫主要如何賠償。
「蕭大俠既然大駕光臨,還請進我瀟湘雨總壇一晤,如若不然,江湖眾人便會認為我瀟湘雨不知待客之道,怠慢了蕭大俠以及蕭大俠的幾位朋。」天竺雨笑了笑說道。
「這樣也好,早在中原的時候我便聽聞西北瀟湘樓的事情,今日便進瀟湘雨總壇一觀。」蕭痕想了想說道。
「請!」天竺雨讓開身形,隨後伸出手做恭請狀說道。
「這裡是瀟湘雨的地盤,我們不好先行,傳出去的話還讓眾人道我蕭痕太過囂張。還是天竺雨幫主先請,我等跟在天竺雨幫主身後就行。」蕭痕當下笑了笑說道。
「蕭大俠在江湖聲望正隆,理應先請的。」天竺雨笑著說道。
「不,天竺雨幫主先請,蕭某還是那句話,這裡是瀟湘雨的地盤,我若先行,必然會給瀟湘雨的兄弟們留下驕狂的印象,還是天竺雨幫主先請。」蕭痕笑了笑。
「你還知道驕狂?你這根本就不是驕狂,而是囂張至極,已經挑了我瀟湘雨三處分壇了,現在還門問罪,還說自己不驕狂!」天竺雨看著蕭痕笑眯眯的臉,心中不由的岔怒的想到,但是臉卻是沒有過多的表現出來,當即對蕭痕一拱手說道:「既然如此,那小女子就為蕭大俠前面帶路。」
說完這話當真在前面帶起路來,這讓瀟湘雨的眾人好一陣不岔,但是眾人不岔歸不岔,卻是沒有一個說出自己的不滿,畢竟這是蕭痕,江湖為數不多的絕頂高手之一。
見到當先帶路的天竺雨,蕭痕心中不由得冷冷一笑:「這叫天竺雨的女人真是了不得,看來以後絕對是一個能夠做大事的人,話說煙雨樓倒是有眼光,找尋出來的人居然如此能屈能伸。」
「我們且隨天竺雨幫主一起進去。」蕭痕看了看武帥幾人一眼,隨後說道,武帥幾人點點頭,眾人當即便向著瀟湘雨的總壇行去,隨後那些瀟湘雨的高層紛紛跟,一時之間倒像是瀟湘雨的眾高層簇擁著蕭痕幾人一起前行一般,這讓看到這般景象的蕭痕心中更是微微一動:連這點細節都安排好了,看來這次自己前來瀟湘雨殺人震懾的事情十有八九是會落空的。
不久之後,蕭痕幾人便跟著天竺雨到了瀟湘雨的總壇議事堂。
天竺雨請蕭痕幾人坐下之後,便吩咐人了茶色糕點,自己也不坐在正當中的幫主之位,而是同瀟湘雨的一眾高層坐在蕭痕幾人對面作陪,這樣一來倒是把己方的姿態放的相當的低,讓蕭痕想找錯處也是無從下手。
見到天竺雨這樣的做法,蕭痕心中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這天竺雨的手腕端是高明之極,看來今天註定不能放手殺人了,不過這樣也罷,只要他瀟湘雨的人願意低頭,殺不殺人估計都能震懾,自己好歹是絕頂高手,還是表現的有點容人之量。」
「多謝天竺雨幫主的款待,既然茶也喝了,糕點也吃了,那蕭某就聽聽天竺雨幫主的對蕭某女被殺一事的處理。」過了一會兒,蕭痕放下手中的茶盞,看著對面的天竺雨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