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哥哥羅敷是【紅葉】的坐堂——輔助龍頭辦理全門事務,是僅次於正副龍頭的三把手。羅家上下都是為【紅葉】效命的家族,經常篩選在其中任職,這一代是羅家在【紅葉】勢力最強的一代。
知道在說玩物一樣的談論自己,劉河只是把目光轉向其他地方不語。
好像略有安心地的表情,羅海點頭,給自己點了跟煙:“這樣就好,還以為你對那個姓顧的小子動什麼感情了呢。”
雖不能說甄軍是個什麼情種,只是他找床伴實在少,之前對那個顧墨也實在花了些心思。也不愛外面玩,男人還是縱慾花心的好,這種連床伴都定期只找一個的,總覺得有些危險,他可是【紅葉】坐堂的女婿。
“羅叔,你越來越會玩笑了。”甄軍熱情邀著羅海往接機口走:“走吧,趙主席可是已經在機場等候多時了。”
“那個色鬼也來了?”
“對,他說最近球技上漲,要跟你切磋。”
“呵,只要別又掉進湖裡丟人現眼就好。”
“哈哈……”
甄軍跟羅海年齡上差距有十來歲,但實際交流的心裡想法卻是很投機的,所以大多時候更覺得像是朋友。
作為羅家的女婿,他跟羅家的人都相處很好,而羅家對他也就跟親兒子差不多。甄軍的妻子羅英已經植物人八年,所以羅家對他找床伴的事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不過唯獨不能動感情,想另娶更不是可能的,這其中不管是利益還是感情,都絕對不能逾越雷池。
這一禮拜就是專程陪羅海出來打球的,每年深秋都是這個時間來。
南方城市總覺得時間過得慢些,差不多7點才天黑。
悠閒的高爾夫後,就是一場熱情華麗的晚宴,這是甄軍除了工作外最為經常的生活狀態。
黑曜色的玻璃燈裡閃著豔麗的紅光,猶如優雅的高腳杯裡盛裝著會發光的紅酒,高雅、迷醉、豔麗,每一道菜都精緻得像一副藝術品。
晚宴在一傢俬人莊園內的俱樂部內進行。
坐在紅黑相間的雕花圓桌上的劉河,第一次覺得中國紅配上黑色水晶可以如此美麗。每一個角落都可以構成一道風景。
只是這原本需要靜下心來欣賞的一杯一碗,被這敬酒與恭維聲攪得有些俗套。
“羅爺,來來來,再喝一杯,今天我張華甘拜下風,輸得心服口服。”已經滿臉通紅的老男人,像是供神仙一樣,虔誠地端著酒杯半恭著身子在羅海面前敬酒。
羅海沒有什麼假笑應付的表情卻也從不拒絕酒桌上的你來我往,否則他不會選擇一張桌子吃飯,更不怕任何人灌酒,至少能喝過他的人目前還沒有過,他一向的作風都是你敬我就喝,直到你自己倒下為止。
爽快將那一杯純度國宴茅臺一飲而盡,點頭微笑。乍一看還有幾分紳士風度。
“甄總,我也敬你。”開懷笑道,他又轉向甄軍。倒酒的空隙滑膩的眼神掃了幾眼旁邊的劉河,讚許道:“面板白皙,臉蛋精巧,果然是甄老闆才能找到這麼耐看的美人吶。”
那眼神裡摻雜的挑弄的光芒,任憑誰都看得出來。
這個趙華是南方最大的地產商,現在是地產協會主席。八十年代做煤礦起家,典型的暴發戶,這類人沒什麼文化卻腦子特別靈光,這幾年大多精力花在投靠【紅葉】的關係網路上,所以對羅海就跟供財神爺似的。
事實上他也確實因此得到不少好處,幾度房產泡沫中,反倒賺了一大筆,深圳海南這一帶的房價,逆向全國產業過剩的衰落漲得驚人。旗下收攬的錢財可想而知。
不過這人本質上少不了一股低俗,大概是因為上次在澳門,甄軍把自己帶來的一個小明星給自己睡了,以為他有奉承之意,現在又酒過三巡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