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母親心有不安地坐回沙發,又使勁按著遙控器:“怎麼沒有了?電視壞了?”
“寬頻費到期了,沒網了,晚點再看。”說著,劉河掩飾著慌張進了臥室。
“哦……”母親像是失望到極點,但又努力覺得兒子說的都是對的。
在房間,劉河急忙撥打電話,都在關機,連經紀人的手機都無法接通。
簡直糟糕透了,妹妹怎麼會突然陷進這種輿論中,開啟手機網頁,劉小云三個字成了各種頭版頭條,辱罵電視臺總導演,未成年酒店開房,歌壇新星走向頹廢之路……
怎麼會這樣!是因為我嗎?劉河不禁自問著,如果真是這樣,該叫他如何釋然這個哥哥的罪孽。
劉河握著電話無計可施地來回走動,除了急促的腳步聲,一切都靜得令人抓狂,還有什麼比這樣什麼都做不了的擔憂更煎熬的。
想想辦法……該想什麼辦法……
連起碼的聯絡都談不上,他還能做什麼……
沒有那種牆壁式的掛鐘,卻能在心臟的跳動中聽見時針一秒劃過一秒的驚慌……
直到電話突兀地迴響起來,連看的空間都不敢放過,劉河迅速接起電話。
“喂,是小云嗎?”
電話那頭靜得雅緻,彬彬有禮,聲音清澈:“不,我是戴野,是劉河先生吧?”
這位大名人的來電著實讓劉河愣住半秒,轉瞬又急忙回應:“對,你是不是有關我妹妹的訊息?”
“是的,那你有空出來詳談嗎?”
“有,在哪裡?”
劉河匆忙交代母親後,便趕去戴野約定的飯店。
就在飯店大廳的咖啡吧,尋著12號桌,他找到帶黑色鴨舌帽的戴野,似乎他剛剛就這裡給劉河打的電話。
半杯咖啡已經有些冷卻,即使被鴨舌帽當去一半的臉,那側露的輪廓也精緻得像精雕細琢的藝術品,印在透明玻璃窗上,昇華出一股氣度上的俊逸。
“劉先生,請坐。”
劉河就在他正當的位置坐了下來,神情焦灼:“我妹妹到底是怎麼了?”
戴野示意服務員更換了兩杯熱的咖啡,他細長的手指不緊不慢地將方糖丟進新的咖啡裡,迅速攪拌著杯底,語速也是極為穩定沉著的。
“想必你在電視上也看到了,情況就跟那差不多糟糕。”
劉河的眼神暗淡下去:“可是這太突然了,小云不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戴野表示贊同的點頭:“其實她很單純,就像一張華美的白紙,可就是有專門教導這孩子不懂事的人,將一張白紙染黑是件容易的事,尤其是懵懂的少女。”
“你是說有人陷害她對嗎?”
然後半響後,戴野微微抬頭,給予劉河的是一個否定的微笑:“我說了她容易被染黑,在娛樂圈是多麼混雜的世界,我以為有【紅葉】的照應,你妹妹是不可能經歷那些骯髒的,如果我沒猜錯你們兄妹兩可能失去了【紅葉】的保護,對嗎?”
【紅葉】這個名詞在劉河的腦海裡迴轉了好久,似乎才拉扯出一點模糊的印象,那是高子寒曾經給他說過的一個什麼組織,可是他明明沒和這組織扯上關聯。
劉河猛喝了一口咖啡,在瑣碎的記憶裡尋著蛛絲馬跡,卻又怎麼都想不到相關的必要線索。
看在眼裡的戴野有些詫異地問:“你不會還沒搞清楚情況吧?”
“什麼?”劉河無腦反問道。
“額……”戴野竟有些不知該怎麼跟進行下面的對話,也只能尷尬地端起咖啡杯,猶豫片刻還是提醒道:“你不知道甄軍是【紅葉】堂主的女婿嗎?”
“啊?”從劉河的表情可以想象他的意外和驚訝。
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