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河本不太吃甜食,今天也例外對這種四四方方的豌豆黃特別喜歡,嘴裡塞的滿滿的,白皙的兩邊臉頰鼓起來像肉包一樣。
難得看到他如此隨意放鬆的吃相,甄軍的嘴角微微揚起笑:“你妹妹跟你和好了嗎?”
放下筷子,抬起頭嘴角快速嚼了幾下,將嘴裡的食物嚥下,似乎剛從食慾中出來就陷入不安的神色:
“你認識王毅嗎?”
“是誰?”甄軍頗有閒情逸致的一點點剝著白灼蝦。
“是一個什麼樂隊的主唱,我妹妹的男朋友。”想著這件事,劉河就覺得頭疼。
“哈哈……男朋友……”甄軍笑得譏諷,又似感嘆道:“難怪羅海總說娛樂圈髒。”
這一個髒字在劉河耳裡聽得刺痛,胸口莫名湧起一股壓抑的燥熱,將之前用來開胃的檸檬水一飲而盡。
“我不喜歡那個男的。”幾乎是罵出來的聲音。
“!”甄軍覺得有趣地揚了揚眉宇,一股邪惘之氣藏在溫和的笑貌下:“是那個叫王毅的?”
“對,我妹妹出事的時候他根本不見蹤影,甚至連聯絡都沒有,現在事情解決了,又糾纏著她,他不配跟我妹妹在一起!”
“嗯……那我能幫你做什麼呢?”
甄軍看著眼前的憤憤不平的人,細細品味著高腳杯的鮮豔紅酒。語調跟現在悠揚的古箏十分契合。
“你能幫我嗎?”劉河的黑色的眸子散發著期待的目光。
就像愛寵祈求愛撫的模樣,甄軍被激起無限的愛憐,冰冷的眉宇盪漾著喜悅,似有挑逗的說:“說說那句話!”
!!也許劉河來不及反應其中的意思。
甄軍提醒道:“說你喜歡我!”
嚇了個激靈,劉河緊緊扣住卓角嗎,舌頭打結似的疑問:“在……在這裡?”
“啊?……那在哪裡?在床上?”甄軍邪笑得更厲害了:“我倒是不介意。”
劉河的臉刷的悶紅起來,像蒸熟的螃蟹,拼命把目光轉移在窗臺的蘭花上,好半天,他才磨蹭幾個字出來。
“我……我喜歡你!”聲音低得像流水。
這絕對不是他要的那句話,甄軍微微搖頭,卻還是很滿意地說:“以後每一個禮拜對我說一次。”
劉河地下頭,捏著手心的汗,偷偷罵著自己沒出息,已經赤|裸相對無數次了,還害什麼羞啊,真是夠丟臉的。
明明好不容易才斷絕了聯絡,現在居然要每個禮拜聯絡一次,實在太難堪了,如果那句話說得他永遠不滿意,那不說一直都擺脫不了嗎?
想起來肉債比這人情債好撇清多了。
面對一個跟自己有過肉體關係的人,可能處得風平浪靜嗎?
劉河總覺得那是極為荒唐的事,腦子裡一直糾纏這件事,以至於他在下車時突然轉身回到車裡對甄軍說:“我陪你睡你幾個月吧!”
不得不說,甄軍少有這種被驚到的表情,愣了半秒,繼而英挺的臉上浮現深意的笑,半眯的眼直直盯著劉河。
車門口湧進來的風吹著劉河額頭的髮絲像楊柳一樣輕柔盪漾,他的睫毛很稀疏,在眼臉上投下淡淡的影子,這是一張像是隨時能看到春天的面孔。甄軍的手臂有力地將他拉進懷裡,一個吻溫和的印在那髮絲下淺薄的唇瓣上。
溼熱的舌尖已經在他的齒間溫柔地掃蕩了一遍,熟練地在口腔裡貪婪地遊移,甚至有股電流穿到了中樞神經。
掙扎著鑽出車門外的時候,劉河的已經滿臉通紅,大概是呼吸不暢的緣故吧。
“你幹什麼!?”分不清是氣還是惱,劉河吼著。
甄軍還在車裡,他伸出一隻手優雅依附在車窗上:“抱歉,你說這麼引誘人的話,實在讓我很難控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