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符放在毯下,自己躲到一旁黑暗處。
過了片刻,窗外又是一陣風吹過,一個鬼物的影子現在窗外。陶勳等鬼物推開窗子,取出赤眉所給的隱身符,用早已準備好的鋼針刺破中指,將血塗在符紙正中,然後念道:“華精塋明,元靈昧跡,隱。”紙符立刻隱進了他的身體裡,他的身影消失不見。
玉符已經飛到空中,攻擊鬼物,不過這回鬼物是有備而來,口裡噴出一團東西跟玉符打在一起,一時難分勝負。陶勳運起輕功,從窗子飛出,仗著隱身直接跳上房頂,四下觀察。東廂對面的觀音殿上伏著一個人,腦袋上光光亮亮,看來是監視他的,後院大殿燈光明亮。陶勳強捺下幹掉對面監視者的衝動,定了定神後施展輕功向後院縱去。
到了院門外,陶勳想要直接衝進去,身形剛剛動又剎住,他曾聽赤眉真人講過這個院子裡可能佈設了某種陣法,效果不明,仙家術法和陣法的神妙陶勳曾親眼見過,因此猶豫起來。
沒過多久,一個人影從觀音殿方向飛掠過來,陶勳認得正是伏在殿頂上監視的那人。那人也不敢從院牆上直接飛進去,落到地上小心地走了院門,守門的兩人看見那人都恭敬地點頭致敬。陶勳連忙閃身跟著那人走了院子,那人似乎聽到了聲響,猛地回過頭來,倒把陶勳嚇了一跳,因為他雙眼中閃閃發出綠光,好在赤眉的隱身符確有奇效,那人回頭觀望了一小會,回頭繼續往裡走。
陶勳是第一次走進後院,從表面看,似乎一切正常,只有身處其中才能發現異常之處:走在院裡的道路上,每時每刻地感覺到從四面八方傳過來的壓力,甚至可以感覺到壓力之源就是四周迴廊裡的一根根石柱,壓力好象在接力,每走一步都有一股壓力起主導作用,接下來的一步就換成了另一股壓力。他小心翼翼地讓每一步都落在前面那人的落腳之處,順利地來到彌陀殿門前。
殿門大開,彌勒佛巨大的側身臥像之下點滿了油燈,靈惠坐在供桌前,面前擺著一個盤子,一個鬼物布偶隨著他的指揮在盤子裡蹦來蹦去。陶勳明白,這就是靈惠操縱鬼物的道術。
監視那人進了殿向靈惠單膝跪下,默不作聲。靈惠抬頭看了他一眼:“釋若,你怎麼回來了?看到什麼嗎?”
陶勳一驚:竟然是釋若,可是無論身形、相貌都不像呀。
釋若答道:“師父,眥魎一時攻不破對方護身符的防守,不過弟子覺得那個丁原好象不大對勁。”
“為什麼?”
“眥魎和護身符的爭鬥聲響很大,我在觀音殿都能聽到聲音,照理說丁小賊不可能聽不見,但是他躺在床上依舊一動不動的,太安靜了點。”
“也許他的護身符厲害吧。”靈惠陰沉著臉:“昨天我不小心被他的玉劍飛符所傷。要不是我曾幾次探過他的身體確定他不過是個普通凡人……哼,那支玉劍飛符到底是哪個門派的法器呢?難道真的是來自壽嶽宗嗎?”
“師父,我瞧那小子賊眉鼠眼的,肯定沒說實話,以弟子之見他很可能就是正道那些偽君子派過來的奸細。弟子這兩天跟他接觸,多方試探和檢查,可以斷定他只是個普通凡人,師父何不讓我直接把他抓來拷問呢?”
“正是懷疑他是奸細,所以才不好下手。我們在此建的陣法還沒完成,現在不能驚動對方,所以丁小賊還不能動。其實,以我們目前在京城的實力並不見得輸給正道,可是上頭還有些顧忌,不想過早地顯露計劃。峨嵋、崑崙、崆峒幾派的人最近有何動靜?”
“他們還在四處查詢,但互相之間並不團結。其他的門派都有些排斥峨嵋,峨嵋也不大看得起他們。”
“這就對了,這些日子我們要特別小心,千萬不可暴露,必要時將欽衛所的推出去頂罪,他們要是知道孩童的事跟朝廷有關,也只能徒呼奈何。對了,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