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鄭雨薇忙著別的事,也顧不上管他,但不知道怎麼回事,也不知道是不是燕回插手了,那個男人竟然自己跑去投案自首,說是錢之琳給了他錢只是他做這一切事情。
不僅如此,他也算是個有心眼的,留了錄音和影片,還有轉帳的記錄等證據,自首的時候連同這些證據一起交了上去。
後來警方將證據提交了檢察院,檢察院提起了訴訟,這事情立了案,叫鄭雨薇過去出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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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暮春伊始,時間萬物已新生。
鄭雨薇特意買了兩套新衣服,一套穿上,一套帶過去。
她不是一個人,依舊是那兩個一直保護著她的保鏢跟著。
到梧西時已天黑,鄭雨薇請了兩個保鏢去吃飯,隨後回酒店。
正打算洗個澡早點休息,明天好有個飽滿的精神狀態出庭,房門忽然就被敲響了。
鄭雨薇皺眉,沒有立即過去開門。
兩個保鏢一個叫阿峰,一個叫阿坤,有事找她都會直接打電話,就算要來也是先打電話再敲門,不會突兀地跑過來敲門的。
鄭雨薇猶疑著,將手機開啟,調出了阿峰的手機號,準備隨時情況不對就打電話給他,隨後才走到門邊,揚聲問:「誰啊?」
「是我。」門外是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鄭雨薇一頓,這門外的聲音,怎麼好像是池有德的?
她將門開啟一條小縫,透過門縫看見門外確實站著池有德。
她也不太記得有多久沒有見過他了,總之鄭如意的官司他沒出現,池惟的官司他也沒有出現。
從前他是一個很帥的男人,哪怕年級大了些,也依舊看得出來精神很好。
可是現在他站在門外,看起來就像比上一次見面老了十歲,風采不再,只有滄桑。
「你來幹什麼?」鄭雨薇沒打算讓他進來,就這麼從門縫裡和他講話。
池有德見鄭雨薇這副有距離的樣子,眼裡閃過一絲落寞,而後開口:「我有事找你,可以進去說嗎?」
他風光這麼多年,沒受過什麼大的挫折,很是要面子,不想就這樣站在過道里跟她聊,以免被別人看見岩棉掃地,雖然現在似乎本來就沒什麼顏面了。
鄭雨薇一直沒有放鬆警惕,雖然池有德相比較錢之琳來說還算正常,但現在山窮水盡,萬一他變得極端,做出什麼事情可怎麼辦?
「不了。」鄭雨薇不打算放他進去,也不打算再跟他說什麼,打算閉門攆客。
池有德一下抵住她的門,變得有些卑微:「就當我求你。」
鄭雨薇看著他的眼神,那裡面確實滿是卑微,想了想,到底還是心軟:「你去樓下餐廳等我,我馬上下來。」
池有德似乎不願意,還打算說些什麼,鄭雨薇有些不耐:「你不答應就趕緊離開,我明天還有事。」
池有德只好妥協:「那我下去等你。」
末了,他又說:「你一定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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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樓下餐廳是公共場所,但是鄭雨薇已經被他們搞得條件反射覺得有危險了,因此下去之前她先給阿峰和阿坤說了聲。
鄭雨薇應諾赴約,池有德已經早早等在了那裡,見她到了,忽然起身迎了她一下。
這待遇從前哪有過,畢竟時生物學上的父親,鄭雨薇怕自己折壽,趕緊擺手讓他坐下了。
下來之前鄭雨薇就早有預料,池有德這時候來找她,大概是因為錢之琳的事情。
果不其然,池有德一開口就說讓她放過錢之琳:「我可以給你很多錢,她也畢竟是你媽媽。」
鄭雨薇聽得直皺眉:「首先,我並不稀罕你們家的那幾個臭錢,其次,我可沒有她這樣的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