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西莉亞說,“我們配合得不錯,是嗎?”
安德魯用肘支起半個身子說,“不錯嗎?你真有勁兒。你從哪兒學—
—?”他停住了。“不,你別告訴我。”
“我也可以問你同樣的問題!”她在逗趣。她的舌頭沿著他嘴唇的邊緣輕輕地舔著,一隻手撫摸著他的大腿。
他伸手要拉她,低聲說,“走!回咱們的小平房去。”
“為什麼不就在這裡?要不就到那邊長著亂草的地方去?”
“想把當地人嚇一跳?”
他拉起哈哈大笑的她,手牽手跑過海灘。“你真迂,是個迂夫子。誰會知道呢?”
安德魯把她領進別緻的、蓋著草屋頂的小平房。他們昨天才搬了進來,將在這裡住十天。
“我不願意讓螞蟻和小螃蟹分享我和你在一起的快樂,如果這叫迂夫子的話,就算是吧。”他一邊說著,一邊脫掉了游泳褲。
但西莉亞比他還快。她已脫掉比基尼泳衣,躺在床上,笑個不停。
一小時以後,他們又回到海邊沙灘上,西莉亞說,“我起先說到我們的婚姻……”
“一定會非常美滿,”安德魯替她說完。“我同意。”
“而要使它發揮作用,我們倆都必須完成自己的任務。”
安德魯心滿意足地仰臥著,兩手交叉枕在腦後。“我也同意。”
“因此我們必須有孩子。”
“要是有什麼辦法我能促進這事的話,就請——”
“安德魯!請嚴肅些。”
“辦不到。我太高興了。”
“那麼,為了我們兩人,我要嚴肅對待。”
“要幾個孩子?”他問,“什麼時候要?”
“我想過,”西莉亞說,“我想,我們應該有兩個孩子——生第一個越早越好,兩年以後再生第二個。這樣的話,在三十歲以前,我就完成生育任務了。”
“那很好,”他說。“也很利索。我感興趣的是,你對老了以後有什麼計劃?我指的是你三十歲以後。”
“我要幹一番事業。難道沒給你說起過嗎?”
“反正我不記得。不過,親愛的,如果你記得起的話,我們跳進結婚這玩藝兒的速度,簡直讓人沒時間去討論人生觀什麼的。”
“哦,”西莉亞說,“關於生孩子的計劃,我對薩姆·霍索恩談過,他認為這樣安排,效果會很好。”
“好一個薩姆!他是何許人且不管。”安德魯皺起眉頭。“你先別說,是代表費爾丁·羅思公司參加我們婚禮的那個人嗎?”
“對了。薩姆·霍索恩是我的上級,他是這地區銷售部經理。那天他和他妻子莉蓮一塊兒來的。”
“知道了。一切都記起來了。”
安德魯現在記起來了:薩姆·霍索恩,個子高高的,很和氣,大約三十五六歲,過早地禿了頂,臉上稜角分明,神情堅毅,這張臉使安德魯想起那些雕刻在拉什莫爾山上的面孔(拉什莫爾山在南達科他州,山崖上雕有華盛頓、傑斐遜、林肯、羅斯福四位美國總統的巨大頭像。譯者注);霍索恩的妻子莉蓮,膚色微黑,非常漂亮。
重溫了三天前的感受,安德魯說,“你得原諒我沒記住薩姆,那時我有點兒神不守舍。”
他記起他神不守舍的原因之一:那是西莉亞的動人容貌,那時他一眼看見西莉亞全身雪白,披著短短頭紗,出現在當地一家飯店的會客廳(他們選定舉行婚禮的場所)。婚禮由一位與他們相熟的法官主持,這人恰巧也是聖比德醫院董事會的董事。西莉亞挽著湯森大夫的胳臂,由他伴送進來。
諾亞·湯森完全符合這種場合的要求。他具備經驗豐富的不分科醫生的特色,兩鬢染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