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離開莫萊以後,他就一直催著坐騎快跑,女孩則騎著他幾星期以前在馬市買的一匹雌馬。那匹馬很健壯,腳步也很快,但還是比不上他這匹雄駒的速度與耐力。華特拼命騎著,一面告訴自己,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不後悔把她帶離莫萊。每次他們停下來的時候,他都會傾身向前掀起她的頭罩看看她的臉。而每次不管天色有多黑、雨有多大,他都看見她露出使他心狂跳的燦爛笑容。
後來,他感到不會有追兵的希望越來越強。太陽出來之後,他把女孩和母馬藏在一處濃密的樹葉間,然後自己騎馬去一個小飯館買乾酪和麵包。他們就在曼徹斯特的外緣,發現沒有人聽說有什麼騎士和女孩往北逃跑,他的精神為之大振。
他開始希望他們能夠逃亡成功。亨利國王可能認為不值得把白絲追回去。 畢竟,國王向來很少把一個女孩留下超過兩夜的。他算準了這一點,才牽著那匹母馬去找白絲,那時她正在國王的營帳附近等著別人送她回大宅。他由鞍上俯身將她抱起來放在自己身前,國王的守衛還來不及阻止他們,他就已經掉轉馬頭快速騎跑了。
然而,朱尼爾又另外一回事。想到自己怎樣擅離職守,違背了騎士終生效忠誓言,華特就滿懷愧疚。他料到莫萊爵爺是最有可能派兵追他的人。
可是到目前為止,他們的運氣都還算好。
他發現白絲還是離開了原先他離開的地方,坐在溪邊的草地上。她已經把斗篷脫了下來掛在樹枝上,也把長髮解開讓它曬乾。華特坐在馬上看了好一會兒才下馬。她仍然是他所見最漂亮的女孩。
她轉頭看他,臉上帶著笑容。她穿的藍袍子仍是溼的,貼在她的身上,襯出她渾圓的大腿和完美的ru房輪廓。
他滑下馬鞍,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走到河邊坐在她的身旁,把他剛買的食物遞給她。
她橫過他身前去取他掛在腰帶間的匕首,她的手臂碰到了他的胸口。她開始用匕首切面包。
華特伸出手臂攬住她。他仍然無法相信她真的在這裡,在他的身邊。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一一他知道國工把她找去之後,在絕望之餘,他開始仔細計劃,冒著天大的危險採取行動。亨利對女人不會殘暴,所以他知道國王不會虐待她。然而想到她的第一次竟然是躺在另一個男人的懷抱中,他絕望的內心就痛苦不堪。
至今他並沒有再去多想這件事,只想著要把她帶走,讓她完全屬於他一人。
“白絲。”他在她的髮際輕輕喚著。從現在起不會再有什麼問題了。 必要的時候,她值得他獻出生命。
她用刀尖插起一塊乾酪,噘著嘴要他張開嘴巴。她離他這麼近,他眼中只見到她像天空般湛藍的眼睛。
她是這麼可愛,靠著他的身體是這麼溫暖,使他對嚥下的乾酪幾乎食而不知其味。他還來不及拒絕,她已又放了一塊麵包到他的口中。
他把麵包由口中拿出來,卻仍不確定自己要說什麼。“呃,現在——”他聲音沙啞地說著,卻發現她竟然開始動手解下他的腰帶,然後開始扯著他的鎧甲。
華特想要抗拒,但內心隨即有個小聲音告訴他,現在在這夢一般的陽光下安全得很。反正他也需要把衣服脫下來晾乾。他裡頭的衣服被雨溼透,他一移動都會擠出水來。
她幫他把鎧甲和底衣脫掉。看見他的靴子緊得脫不下來,她在一旁微笑著,然後她坐在草地上,用腳抵著他,幫他把靴子拉了下來.他想摸她、想抱她,可是當他試圖把她拉到懷裡的時候,她卻又給了他一塊麵包。
“白絲。”華特說道。她不太會說別種語言,而他也不會說她的法蘭德斯語。
她把他推倒在草地上,然後俯身在他的唇邊用濃厚的比京口音說:“我跟你在一起。”
她的聲音使他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