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雅幽深的瞳孔中驀然爆射出令人心驚的寒光,一臉慍色的沉聲道,雙手更是微微緊攥了起來,此般情形一五一十落入茵珍的眼裡,令她感到少許的棘手。
望月宮實力雖然不如梅宗那麼雄厚,卻也不會相差甚遠,而且,望月宮與眾多宗派關係良好,若是跟望月宮交惡,對於梅宗來說無疑不是一件好事。
“這就看你們的意思了,是戰是和,是友是敵,全在你的一念之間,不瞞你說,當今天界,除了我們梅宗之外,還有蘭菊荷三宗,認真的說,還有一支勢力也迫切想要取他性命,那就是血教!”
茵珍沒有剛才那般的盛氣凌人,語氣不卑不亢的說道。
“血教”
不但,李悠雅臉色大變,就是周圍那些人,臉色盡數大變,血教一直以來都是整個天界的心頭大患,縱然聯合四宗以及那些超級勢力都無法滅掉龐大的血教。
除了,超脫於天界所有勢力之外存在的楚家和水家,天界之中的勢力,無論是擁有龐大如蘭宗般的根基,亦或是佔據一方小城的土霸主,對於血教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忌憚,甚至是畏懼。
近些年,那支恐怖異常的勢力也漸漸的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然而,別人對血教的忌憚,卻絲毫不會有所減弱,反而,愈發的強烈。
楚家給人的感覺一直以來都是那種陽光神聖的,而血教所帶給別人的是陰暗與狠辣,雖然,血教比起楚家有少許的差距,然而,別人卻較為恐懼血教。
寧願得罪君子,也不可得罪小人,就是這個道理,得罪楚家,興許人家顧忌身份,不會跟你一番計較,血教就不同了,一律格殺勿論,其手段之殘忍,比起神州大陸的血教,有過之而無不及。
“怎麼他得罪的人,都是這麼恐怖的勢力。”
凝望著已經被魂困術所困住的楚曉輝,惜兒有些無語了,別人惹到其中任何一方勢力就已經夠嗆了,都無處可藏了,而楚曉輝卻一個人惹了這麼多,到現在竟然還好好的活在這裡,這不能不說他的彪悍。
“師姐,這件事,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吧。”有位望月宮弟子眼見李悠雅一臉猶豫未決的樣子,忙說道,現在救楚曉輝,可不是關係到單單一家梅宗了,而是四宗,甚至,還有躲在暗處,更為恐怖的血教。
“哼”
與此同時,正處於魂困術之中的楚曉輝,感受著從殷紅光幕之中所灌射下的那種狂暴的能量,不由的發出一陣頗為痛苦的哼叫聲。
狂猛的能量好似洪水潰堤般湧入了他的體內,在他身軀之中肆無忌憚的穿梭,令一片平靜的丹田,俽起了一波又一波狂風巨浪。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劍化風,風行雷,雷成火,火凸魂、魂至殘,殘滅天、天之殤,殤可生劍,曲曲永珍,皆在天音!”
強忍著體內各處所傳來的痛楚,楚曉輝緩緩盤膝在空中,彈奏起天音琴訣,隨著他心神的不斷深入,那種痛楚感好似逐漸消失。
不一會兒,他整個人就感覺不到一絲的痛苦,原本緊繃的俊臉也鬆弛了不少,縱然雙肩處不斷滑落兇猛的血液,他依舊沉醉於其中。
“好膽,竟然還有心思彈琴。”
豁然,聆聽到楚曉輝所彈奏出的那道美妙而又帶著少許傷感的琴曲,周霞嫣心中勃然大怒,楚曉輝此舉,無疑是對她的一種極大的挑釁。
劇烈刺激之下,周霞嫣渾身上下竟然微微打了個顫,一臉憤怒交加的怒斥道,這時,周圍那些圍觀的修真者也被楚曉輝所表現出的這種坦然,深深折服了。
雖然,楚曉輝身影被那層殷紅色的光幕所遮住,然而,以修真者那極為犀利的眼力,縱然不能夠看的清清楚楚,卻也能洞悉其一二。
“本小姐,看你還有沒有這份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