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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狂跳著,有種不好的預感。
二個守門的將大門開啟,我還以為有挑水的回來。
誰知道是御林軍快速地跑了進來,緊接著,就是吳江太公公,沒有明黃色的影子。
心裡似乎有些失落,他沒有來。
又覺得不可能啊,在人群裡,細細地看,終是發現他了。
一身的御林軍打扮,站在那裡,直勾勾地看著我。
我發現,我居然有點想他。
我就說這裡有內鬼吧,隔了一天,宮裡馬上就來人了。
可見他對這裡瞭若指掌,只怕就連那蘆薈虐待我的事,也是他指使的。
我狠狠地一瞪他,掃著地。
吳江太帶著人往裡面去,他走過來,我就掃著地上的落葉和碎花,全往他的腳上招呼去,他連連退,我就連連掃,讓他沒急得跳腳。
“住手。”陰陽怪氣的聲音,讓我停了下來。
吳江太站在臺階上:“綠妃娘娘聽旨。”我瞪他一眼,人都來了,裝什麼孫子,還讓吳公公宣什麼旨。
他手上沒有聖旨,而是跑了下來,在我的耳邊輕聲地說:“綠妃娘娘,皇上讓咱家帶了御醫過來,看看娘娘的身體,是否有什麼不妥。”
我冷哼:“我好得很。”是想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有孕了吧。
誰想給他生孩子啊,看了他,我就來氣,我就恨他恨得想哭。
“綠妃娘娘。”他示意我往一邊的石凳上坐下,還有人畢恭畢敬給鋪上棉墊子。
我一吐,就以為我有了,當我是寶了,我心酸啊,如果不是那一吐,還有一件燒廚房的事件,他是不是就打算把我關到死。
長嘆一氣,將那棉墊丟在地上,坐在沁涼的石凳上:“要把脈快點,我還要掃地呢?”沒有他們那麼閒。
不相信我,不是嗎?那為什麼還來呢?
“娘娘。”一邊的御醫上前,給我行了個禮。
我淡聲地說:“別叫我娘娘,我已經是出家這人了,叫我的法號靜思吧,蘆薈師太有教導過我們,做人要誠實,要看清楚自已的身份。進來了,誰也不是什麼身份,就只是一個修道之人。”
梁天野的臉色有些沉黑,但是,是御林軍的打扮,讓他只能看著,不能刺諷我幾句。
御醫站著,歡兒機靈地過來,將我的袖子微微地掀開,讓御醫把脈。
心裡有些怪彆扭的,有些難受,又想吐了。
趕緊跑起來,到樹邊去扶著幹吐起來。
他們以為我想逃跑吧,還有人追了上來,跑得最快的,還是某某人。
我一瞪他:“你看什麼?”跑那麼快,以為我想逃,還想來抓我啊。興奮嗎?終於親手抓到要逃跑的我。
他沒說話,眼神有些軟了下來,看著我,似乎想說些什麼。
我冷冷地說:“我讓你整成這樣,該滿意了吧。”
“你就不能往好處想嗎?”他也不耐煩地說了:“你看看你自已像什麼鬼樣子,把尼姑庵弄得烏煙障氣,性子還是一個樣。”
我就知道,他是想磨我的性子。
冷然地看著他:“如今你又想怎以著?”
他看著我的小腹,嘴巴一翹,示意地看著。
悲哀啊,難道女人在男人的眼裡,就是生育的工具。
我惱怒地說:“梁天野,你少得意了,你以為是你的嗎?你不是抓到了姦夫嗎?”
他一執我的手,抓得我手腕有些生痛:“張綠綺,你敢?”什麼意思?我敢?那就是,他知道我根本沒有偷人了,還打發我來這裡,算他恨啊。
磨牙一笑:“有什麼不敢的,從始到尾,我都討厭你。”甩開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