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圖寶蓋,一臉的不悅,衝著他低聲喝道:“還不快走!”
圖寶蓋驚魂未定,趕緊丟掉手裡的斷劍,倉皇走出幾步,忽然想起自己的兩個徒弟還在這裡,趕緊又折回來,吩咐那個被童大鈞扔走的弟子扶起醉倒在桌上的,灰溜溜地走了。
沙四海都看呆了。小靈子看到圖寶蓋倒黴,覺得很開心,還忍不住輕輕拍手。吳秋遇剛才見到了崑崙叟出手救下童大鈞的那一招,不禁暗自驚奇。看似輕描淡寫的用手指一彈,沒想到那麼迅捷有力,其功力應該在自己之上。
丘壑放下酒碗,站起身走到崑崙叟的面前,恭恭敬敬的抱拳說道:“原來是崑崙山的胡老前輩到了。晚輩丘壑在此有禮了。”胡大夫也把半醉的陳康揪起來,跟著報名施禮。那書生看了看丘壑三人,開口說道:“原來是鄉野三奇,相貌果然不俗。”丘壑聽他叫出自己三兄弟的名號,頗為激動,忙向那書生施禮:“能和崑崙叟前輩坐在一起喝酒閒談的,您一定是西秦巧子常青羽先生吧?”那書生點了點頭:“不錯,是我。”
胡大夫說:“早就聽聞崑崙叟前輩和西秦巧子常先生的大名,一直無緣得見。想不到今日在這裡遇見,晚輩真是三生有幸。”常青羽點頭微笑。崑崙叟卻淡淡說道:“你等自去喝酒,不必客氣。”鄉野三奇見崑崙叟似乎無心與他們交談,便各自回座,不再言語。以崑崙叟的武功和輩分,原也不需要和別人客套,因此鄉野三奇並不放在心上。
沙四海原本也想上前跟崑崙叟搭幾句話,但見鄉野三奇對崑崙叟畢恭畢敬卻也得不到善意的響應,知道崑崙叟更不會把自己放在眼裡,自知多留無益,便悄悄離開,去找自己的一眾弟子去了。其他人喝夠了酒,見沒有熱鬧可看,也陸續散了。
西秦巧子對童大鈞和勞凱說:“你們也去吧。以後不要輕易與人起衝突。”童大鈞和勞凱謝過西秦巧子和崑崙叟,告辭離去。
西秦巧子常青羽重新坐下來陪著崑崙叟說話:“方才崑崙兄歷數的這些幫派,似乎都無嫌疑。對付嵩山派和魯千山的……會不會是北冥教?”崑崙叟搖頭道:“北冥教立教之初,抗虜保民,行俠仗義,雖地處偏遠,卻也是光明正派。近年來,前教主霍城宣暴斃,現任教主司馬相又行蹤詭秘,北冥教人眾難免魚龍混雜,說不定會與此事有些瓜葛。”西秦巧子嘆息道:“怪只怪魯千山不知輕重,莫名其妙的帶著一眾弟子離開嵩山尋仇。若是他們留在嵩山,量北冥教也不敢打嵩山派的主意。”
崑崙叟把碗裡剩的酒慢慢喝了,說:“時候不早了,咱們到登封城裡去尋個住處吧。人老了,受不得風餐露宿了。哈哈。”西秦巧子說:“好。不過,請崑崙兄先行一步,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崑崙叟說:“嗯,你自去處理。我在前面慢慢走著。”
現在只剩下三桌人。除了崑崙叟和西秦巧子這一桌,就只有吳秋遇、小靈子以及鄉野三奇。不過仍在喝酒的就只有丘壑和陳康。
西秦巧子走到小靈子身後,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小丫頭,你就不想跟我說句話麼?”小靈子笑嘻嘻地回過頭來,衝著西秦巧子叫了一聲:“師父。”吳秋遇頓時愣住,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小靈子的師父,更沒想到小靈子居然還有師父!
鄉野三奇也都往這邊看過來。他們早就聽說過西秦巧子的大名,卻從沒聽說他還收過徒弟,不禁往小靈子身上多看幾眼,見她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姑娘,不禁心中納悶。胡大夫湊到丘壑眼前,小聲嘀咕道:“西秦巧子怎麼會收一個小姑娘做徒弟?”
西秦巧子見小靈子扮作這副樣子,知道其中必有緣故,也不想難為她,便轉身往旁邊走出幾步。小靈子知趣地跟了過去,殷勤地候著。西秦巧子笑道:“我可沒答應作你師父。你胡亂叫我師父,就不怕引起別人的注意?”小靈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