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梓圖忽然自廢武功,眾人都很震驚。秦鍾禮等人跺腳嘆息道:“唉,曾先生,你這又何必?”路橋蔭走過來,一把抓住曾梓圖的手腕,感覺到曾梓圖的手疲軟無力,暗中用手指捏拿,也毫無內力抵抗,看上去真的已經廢了武功。路橋蔭衝著司馬相點了點頭。楚江天等人都睜大了眼睛,看看曾梓圖,又看看司馬相。
司馬相靜靜看了一會,開口問道:“曾梓圖,事到如今,我肯留你全屍已是仁至義盡。你還有什麼話非說不可?”曾梓圖說:“我都是要死的人了,這句話說不說也沒什麼要緊。只怕司馬教主聽不到會遺憾終生。”司馬相看了看他,冷笑道:“你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曾梓圖搖頭嘆息道:“唉,算了,既然你不想聽,我也沒有必要非說不可。遺憾不遺憾是你的事,與我何干?我都已經成為廢人了,司馬教主還是不敢過來聽我說一句話……”司馬相也想聽聽他到底要說什麼,又被他言語一激,便暗自提氣在手,走了過來:“我來了,你有什麼話就說吧。”眾人也都好奇,曾梓圖搞得那麼神秘,不知他到底要跟司馬教主說什麼。
曾梓圖在司馬相耳邊小聲說了一句什麼,忽見司馬相臉色突變,愣了半晌之後,盯著曾梓圖問道:“你說的是真的?”曾梓圖肯定地點了點頭。司馬相稍稍冷靜了一下,開口說道:“曾梓圖,念你在薊州與北冥教為鄰多年,本教主可以放你一次。你走吧。”在場眾人全都愣住。就連秦鍾禮、魏都他們也都覺得不可思議。吳秋遇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是一聽司馬相要放曾梓圖走,心裡還是非常高興。
曾梓圖輕輕拱了拱手:“多謝司馬教主。”然後轉身對秦鍾禮等人拱手說道:“秦長老,魏長老,閻長老,洪長老,蘇長老,勾旗主,曾某臨別有句話囑咐。如果司馬教主寬大為懷,念在你們對北冥教有大功,念及你們追隨霍教主和司馬教主本身多年,寬大為懷,放過你們,你們千萬不要鑽牛角尖,一定要感念司馬教主的恩德,一切以北冥教為重,好好保重自己。”秦鍾禮、魏都等人含淚拱手,心裡百感交集。曾梓圖說完之後,又看了看楚江天、伍澄清等幾位坐著的長老,拱了拱手,然後從容轉身,揚長而去。
小靈子在吳秋遇耳邊嘀咕道:“這個曾梓圖倒挺有風度,明明是敗在人家手裡僥倖撿回一條命,他倒像是個散了筵席的賓客似的,還大搖大擺地跟眾人道別。”吳秋遇一直望著曾梓圖走出大廳,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路橋蔭不解地看著司馬相:“教主,就這樣放他走了?”司馬相說:“他家在薊州,走不遠的。你們暗中監視,別讓他興風作浪就是了。”“是。我一會就安排。”路橋蔭知道司馬相的脾氣,他決定的事情已經很難改變,於是也不再勸。
第096章明定賞罰
司馬相接下來開始處理教中的人事。他回到座位,坐好之後,看了看秦鍾禮等人。秦鍾禮、魏都、閻乙開輕輕哼了一聲,同時轉過臉去,心中仍有不服。洪迎泰和蘇起海則低著頭,一聲不吭。司馬相開口問道:“秦長老,你們現在還有何話說?”秦鍾禮不屑地看著司馬相,大聲說道:“司馬教主,你靠一個外來的小子擋橫才僥倖取勝,身為北冥教的教主,你覺得贏得很光彩麼?”司馬相迅速瞥了一眼吳秋遇,面上有些難堪,嘴上卻說道:“吳少俠是我北冥教的客人,不想卻趕上這樣一場爭鬥。哈哈。你們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勾結外人圖謀不軌,其實你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本教主的掌控之中。你們的失敗是早已註定了的。如今你們還不思悔改麼?”秦鍾禮說:“身為教主和大長老,居然在護教長老身邊安插耳目,你們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真個叫人好笑!霍教主在的時候又何須如此?”說到這裡,他看了看坐在兩旁的楚江天、郝承平等人。楚江天、郝承平等人都低下頭去。秦鍾禮繼續:“大家都盼著北冥教再出現一位霍教主那樣的教主。我們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