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處來。吳秋遇從門口看到曾可以,起身招呼道:“公子,進來坐坐?”曾可以回過神來,愣了一下,繼而笑道:“你看我,只顧胡思亂想,竟然撞到這裡來了。沒有打擾你和小靈子姑娘吧?”小靈子說:“怎麼會?我們正閒得無聊呢,公子來了正好,又多了一個人聊天。”曾可以邁步走進屋中。小靈子挪到吳秋遇身邊的座位上,給曾可以讓出位置。曾可以坐下說道:“我每天幫著爹爹張羅一些瑣事,難得有機會和兩位說說話。今天正好偷個懶,躲在這裡不走了。”他一說完,三個人都笑了起來。
小靈子問:“公子剛才想什麼呢?好像有心事啊。”曾可以笑道:“剛才賬房給工匠結賬,多花了幾十兩銀子,我去過問了一下,說是我爹給的賞錢。我正納悶呢,一共才幹了那麼幾天,怎麼會賞那麼多呢?”小靈子說:“公子果然是個細心的人,有你持家,曾老爺不知要省多少心呢。”吳秋遇問:“花園已經整修好了?挺快呀。”曾可以說:“本來就不需多大改動,只是做做樣子,給外面監視的人看的。”他故意把曾梓圖的話轉述出來,以示對二人的信任。小靈子說:“估計又是曾老爺的精心安排吧。這回北冥教的人更該相信曾老爺是真心要安享清閒了。”曾可以說:“小靈子姑娘心明眼亮,什麼都瞞不過你。哎,對了,聽說你們上過掛月峰,一定認識不少北冥教的頭面人物吧?他們都是什麼樣子,說來聽聽?”吳秋遇和小靈子便和曾可以聊起了北冥教眾人。
因為曾梓圖與北冥教的很多人素有來往,也到過北冥教的總壇掛月峰,所以北冥教的很多事對曾家父子而言都不是秘密,因此吳秋遇和小靈子也無所顧忌,不必擔心洩露北冥教的秘密。說到教主司馬相時,小靈子故意多說了幾句,把他的身形樣貌描述得相當具體,她是想借此試探一下曾可以的反應,看他是否知道司馬相被囚的事。曾可以聽了之後,馬上想到了石洞中那個黑衣人,在心裡越比越像,不由得吃驚不已。小靈子看到曾可以發呆,輕輕叫道:“公子,公子,想什麼呢?”此時她已經猜到了八九分,知道曾可以應該已經見過被囚禁的司馬相了,只是還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曾可以驚覺自己失態,乾笑了兩聲,起身說道:“兩位都見過大世面,見多識廣,聊起來如數家珍,我都幾乎插不上嘴了,哈哈。好了,時候不早,我就不多打擾了,你們繼續。”小靈子也不多挽留,直接起身相送。吳秋遇也跟著送出門口。
從吳秋遇那裡離開之後,曾可以越想越覺得詫異。他們對司馬相的描述,確實跟石洞裡那個人很像。難道石洞裡那個黑衣人真的是北冥教的教主?雖然他已經估計到黑衣人很可能與北冥教有關,但是從來沒敢想過那個人會是北冥教的教主。於是他又找來白鹿司,囑咐其盯住胡大寧,自己再次進入那個秘密石洞。
石門開啟之後,司馬相主動回頭看了一眼,曾可以有些驚訝,因為他第一次來的時候,那個黑衣人始終坐著沒有回頭。司馬相原以為又是吳秋遇和小靈子,正要叫罵,一看換了個年輕人,自己並不認識,便無心理他,轉過頭去繼續閉目坐著。曾可以開口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司馬相併未理他,但是從聲音已經聽出,這個人曾經來過,上一次首先問的也是這句話。曾可以故意沉靜了一會,突然叫道:“司馬相!”司馬相下意識地動了一下,轉過臉來。曾可以問他:“你真的是北冥教的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