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我把秋遇公子騙到柴房,他也知道蒙昆是哥哥的手下。他一定以為是咱們要合夥害死他,一定恨死我了!”曾可以聽了不禁一皺眉。自己垂涎柳如夢,三番五次地隱藏,不讓他們相聚,放火要害吳秋遇的又是長期跟著自己的蒙昆等人。這件事以後還真是很難解釋清楚了。
曾梓圖等曾婉兒的情緒稍稍穩定一些了,開口問道:“婉兒,如果吳秋遇來打擂,過了三關,你願意不願意給他作小?”曾婉兒說:“爹,你覺得我現在還有臉見秋遇公子嗎?他都差點被我害死了,還會為了我來打擂嗎?”曾梓圖說:“只要你願意,爹會想辦法讓他來打擂。”曾婉兒看著曾梓圖:“什麼辦法?綁架小靈子,要脅他?爹,您還嫌他不夠恨我嗎?”曾梓圖尷尬地說道:“爹這可是為你好。”曾婉兒說:“我已經對不起他,不能再讓他恨我了。你們不許去傷害小靈子!如果江寒再敢騷擾我,我就一劍殺了他!”曾梓圖和曾可以見她情緒激動,只好先安慰她。
曾婉兒徹夜難眠,翻來覆去地回想著自己與吳秋遇相識以來的各種情景,一會幸福地露出笑容,一會又傷心地哭泣。第二天,曾婉兒起得很晚,也沒有去擂臺。
柳如夢隱約聽說曾婉兒好像沒有出去,便說要到曾婉兒房裡去看她。雖然只隔著幾個門口,門口的守衛還是小心翼翼地護送她過去。曾婉兒已經起床了,臉也沒洗,頭也沒梳,正坐在床頭髮呆,聽到柳如夢敲門,趕緊起身去開門,請她進來。這還是柳如夢來到百花洲以後,第一次進入別的房間。看到曾婉兒房間的擺設,對比自己的房間的佈置,柳如夢忽然感覺到一點什麼,那就是曾可以對自己的特殊照顧,不禁又暗自多了幾分感動。
兩個人閒聊了一會。柳如夢問起了擂臺招親的情況。曾婉兒一下子顯得憂鬱起來,雖然知道柳如夢對這些打打殺殺的事一向不關心,但現在身邊也就只有這麼一位姐姐可以聽她傾訴,也就把擂臺上的情況以及自己心裡的苦悶一一說了出來。越說越傷心,曾婉兒到最後忍不住悶頭流起眼淚來。柳如夢安慰道:“妹妹也別太著急了。事情會好的。擂臺不是還有些天嗎?也許很快就有人打敗江寒,過三關了呢。”
曾婉兒流著淚說:“能打敗江寒的人現在就有,可是他不會來打擂的。”柳如夢說:“也許是人家離得遠。一旦知道你在這裡招親的訊息,說不定明天就來了。所以你要振作起來,這樣人家才願意來打擂呀。”曾婉兒哭泣著說道:“我說的是秋遇公子,他現在就在鎮江。”曾婉兒心中苦悶,此刻也忘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了。柳如夢稍稍愣了一下,只道是曾婉兒傷心過度,一時忘記了,於是小聲安慰道:“婉兒,不要想那麼多了。昨晚一定沒睡好吧?今天好好休息一天,也許明天什麼都好了。秋遇哥哥已經不在了。咱們都要學會慢慢放下。”曾婉兒激動地說道:“不,他沒死。他還活著。”
柳如夢仍然沒有太在意,只道是曾婉兒憂傷過度,出現了幻想。曾婉兒看出柳如夢不信,用力扶著她的肩膀,認真說道:“姐姐,我說的是真的!秋遇公子真的還活著!”
柳如夢愣愣地看著曾婉兒,心中也燃起一線希望:“你說的……是真的?”曾婉兒用力點頭道:“是真的。賢德樓擺宴那天,我哥哥親眼見過他!”說到吳秋遇還活著,曾婉兒的心情好像忽然好了很多。柳如夢這才相信了,激動地站了起來:“他還活著,太好了!太好了!”開始在屋裡來回地走動起來。曾婉兒看到柳如夢開心的樣子,忽然覺得自己告訴她吳秋遇還活著的事是對的:“如夢姐姐,我以前老是想著跟秋遇公子在一起,害得你們……我對不起姐姐,也對不起秋遇公子。我會想辦法說服哥哥,儘快安排你和秋遇公子重逢的。”
聽到這裡,柳如夢慢慢停下腳步,坐下來,忽然沉默了。曾婉兒驚訝地問道:“姐姐信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