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教主,我看你傷病不輕,想幫你調治!你不要……”司馬相哼了一聲:“你不要假惺惺!要下手就直接來好了,用不著耍什麼花樣!”吳秋遇說:“看你似有中毒症狀!我想用賀蘭映雪試試,看能否解救!”“賀蘭映雪?”司馬相似是愣了一下,馬上又說道,“哼!你不要再耍花樣了!就算你真有賀蘭映雪,我也不用你假裝好人!”吳秋遇無奈地看著小靈子。小靈子想了一下,用手指點了幾下,示意吳秋遇可以點住司馬相的穴道,然後再用藥解救。吳秋遇點了點頭,輕輕伸出手。
司馬相兩手在前面胡亂摸索了幾下,忽然摸到吳秋遇的胸襟,用力一抓,猛然使出渾身的力氣,奮力向前一撲,將頭直向吳秋遇的胸膛撞來。吳秋遇大驚,本能的向後一退,側身一閃。司馬相身體撞空,向前跌撲出去。吳秋遇本想將他抱住,可是自己的重心不穩,只是隨手抓住他一角衣襟。
只聽刺啦一聲,衣襟斷裂。司馬相撲落在地上,沒了動靜。“司馬教主!”吳秋遇慌忙蹲身去把他翻過來,扶起來一看,司馬相已經沒了氣息。吳秋遇心中一驚,趕緊伸手去摸他的脈搏,又看了看他的臉色和瞳孔,這才知道他是內臟受到震盪,毒液失控,毒發身亡。
可憐堂堂的北冥教教主,就這樣死於非命。
小靈子也感覺到了,頓時目瞪口呆。吳秋遇心中悲痛,幾乎落淚,大聲呼叫道:“司馬教主,我們真的沒有害你呀!你為什麼就不相信?為什麼不肯讓我給你解毒?為什麼要這樣傷害自己?”小靈子呆立良久,仍心有餘悸,不敢去看。吳秋遇呼喊了一會,慢慢把司馬相的屍體抱起來,輕輕放到那塊平整的青石上,替他整了整衣襟,理了理髮髻,繼續搖頭嘆息。小靈子走過來,站在吳秋遇的身後,安慰道:“秋遇哥哥,你不要太難過了。”吳秋遇嘆氣道:“可憐司馬教主,執掌北冥教風光無限,沒想到最後竟是這樣的結局”。小靈子說:“咱們不清楚此前都發生過什麼事,不過司馬教主武功全失,雙目失明,與其淒涼終老,還不如早日解脫。這個結果,對他來說也許正是一種解脫。”吳秋遇輕輕點了點頭:“看樣子他中毒已經很深了,估計已經沒有幾日壽命。就算是用了賀蘭映雪,也未必真能解救。但願司馬教主早登極樂世界吧。”小靈子說:“對於他這樣的英雄人物,沒有了武功,眼睛看不見,耳朵聽不清,也許活著也跟死了差不多。唉,只可惜他對我們誤會太深,臨死也沒有跟我們好好說一句話,也沒留下一兩句要捎帶給別人的遺囑,不知他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沒有。”
吳秋遇忽然看到旁邊的石頭上擺著一副筆墨,還有一封信。小靈子也看到了,走過去把信拿起來。她正要拆開,吳秋遇說:“靈兒,這樣好嗎?”小靈子說:“信封外面沒有寫字,咱們怎麼知道是寫給誰的?看一下才好決定送給誰,這樣也能了卻司馬教主的遺願。”吳秋遇點了點頭,覺得有道理,便走過去和她一起看。小靈子把信抽出來,輕聲念道:“本人忝居教主之位多年,未能重振本教聲威,深感遺憾。今不幸遭小人陷害,行將逝去,無法再與諸君一道繼續為本教出力。護法大長老路橋蔭,膽略見識均不在本教主之下,可作為繼任教主人選。望諸君齊心合力輔佐之,共同將本教發揚光大。司馬相絕筆。”
小靈子唸完,將信紙裝回信封裡,嘀咕道:“原來司馬教主是想讓路大長老繼任教主。”吳秋遇為難道:“按說這封遺囑應該送到掛月峰總壇,交給十位護教長老。可是……”小靈子知道他不想再與北冥教打交道,於是說道:“其實,咱們只要把這封信交給北冥教任何一個可靠的人,讓他們轉交十位長老就好了。”吳秋遇點了點頭:“可是,交給誰呢?哦,對了,彭大哥。前幾日我在佛光寺見過他。他應該也在附近。”
小靈子剛要說出顏祺的提醒,忽然聽到外面有腳步聲。“一定是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