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熟悉,如同在看一塊百十來斤的死肉,和她看外人的眼神一模一樣。
古典美人伸出纖纖玉指指向豔麗少婦,聲音略微提高,語氣依舊平淡,不過每個字似乎都藏著把利刃:“安靜!”
豔麗少婦嚇得一個激靈,她有種直覺,再敢逼逼很可能被弄死。
劉稱欣此時早已熱血上湧,對身邊一切恍若不聞,一拳一拳砸向狗頭。
不知打了十幾拳亦或幾十拳,周遭嘈雜漸漸遠離,安靜成為主旋律,又不知過了多久,劉稱欣感到一左一右兩處柔軟緊緊抱住雙臂。
瞪起通紅的雙眼向旁看去,一位古典美少婦撫摸他臉頰,柔聲道:“好了,稱欣,好了,狗已經死了。”
劉稱欣臉現茫然,胸腔上下起伏,劇烈喘息好一會才恢復清明,發現正抱著他雙臂的洪筱穎和姜雪芝,安撫他的美少婦林婉,還有用力想要掰開他拳頭的楊笑笑。
深吸口氣,他故作輕鬆地說道:“婉婉,小不點,芝芝姐,狐媚子,你們來了?我剛救下個女孩,牛不牛?”
林婉寵溺道:“當然牛,我們的男人是蓋世英雄。”
姜雪芝想起劉稱欣救他那一幕,笑著點頭同意。
洪筱穎說道:“下次打架讓我來。”
楊笑笑關切道:“鬆手,我看看你手怎麼樣了。”
劉稱欣四肢痠軟無力,嘗試兩次,苦笑道:“等我緩一會應該就沒事了。”
“既然沒事跟我們走一趟吧。”旁邊兩位站了許久的民警說道。
“我是見義勇為。”
“那也得做筆錄啊。”
“行吧。”
在幾女幫助下,艱難鬆開拳頭,劉稱欣渾身上下血跡斑斑,右手手背盡是狗血,手心和指縫被鑰匙磨得血糊糊一片。
傷口看著嚇人,其實沒什麼大礙,護士幫他做了簡單處理,又叮囑他記得打狂犬疫苗。
劉稱欣目送被惡犬所傷,年紀在十八九歲左右,輕聲喊疼的女孩躺在救護車上離開。
她白色機器貓圖案的短袖佈滿汙漬和血跡,牛仔褲剪掉大半,雙腿纏滿繃帶,頭部受到重創,臉上嘴上幾道長長的口子,九成要破相,肋骨被踩斷兩根,要不是劉稱欣及時趕到,很可能被狗活活壓死。
搖搖頭,劉稱欣和四個女孩加一男一女兩個狗主人坐上警車。
一路上,女狗有了男狗撐腰,給老父親送喪似的表情重新變得兇狠。
劉稱欣可不慣著他們,豎起中指,用口型賤兮兮說道:“打我呀,笨蛋!”
“啊...嘶,疼疼疼。”劉稱欣下警車伸了個懶腰,感受渾身的痠疼,齜牙咧嘴道:“好久沒來了,喂,那倆賤人,你們看我幹啥,人生在世誰不進兩趟局子。”
不,正常人才不會沒事往警察局跑。
警察推了他一把,說道:“老實點。”
“不是吧,阿sir,我又不是犯人!”
劉稱欣說完撓撓頭,為什麼有種反派的既視感?
來到警察局不到半個小時,被惡犬所傷女孩的傷情報告出來了,輕傷二級,就這麼一句,連幾處輕傷都沒說明。
緊接著警察局門口來了幾個不明人士,拉橫幅要求嚴懲無辜傷害生命的劉稱欣,要麼償命,要麼賠錢。
傷害的是狗不是人?
狗怎麼了?那是他們的命根子,是他們的兒子女兒,居然敢明目張膽的打死,必須嚴懲。
也是在這時,劉稱欣才知道,他抱著狗打了近十分鐘,剛開始狗還有動靜,嗚嗚慘叫,扭動身體反抗,後來狗頭被錘爛了,腦漿子流了一地,他都沒停手,還紅著眼一拳一拳砸。
嘖嘖,難怪當時沒太大議論聲,難怪狗主人一句狠話沒對他說,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