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再大,彼岸再美,卻永遠比不上在他身邊。
就算他身邊已經另外有了個她,她也至少要呆在能看得見他的地方。
是習慣了吧……從五歲遇見他,她的眼睛早已經習慣了看見他;如果太久不見,她的眼睛都會想念。
衛嘉藍垂下頭去,“我始終,留不住你。”
秦箏忍住眼淚,伸過手來握住衛嘉藍的手臂,“藍,你值得更好的女孩。從你第一天遇見我,那時候的我已經是沒有心的空心人——我的心早已經在五歲那年便已經送給了別人,所以就算我能留在你身邊,這對你也不公平。”
“藍,你是個非常非常完美的男人,上天一定會派來一個更好的女子,全心全意地愛你。”。
“秦箏,秦小姐麼?您好,我們是××警局,如果您方便的話,我們想請您過來一趟。有一張簽著您名字的大額支票,我們需要您來親自確定一下。”
衛嘉藍不知道,就在2月14號情人節那天早晨,秦箏忽然接到了這樣一個電話。
2月14號,秦箏知道這將是自己最難熬的一天,所以提前跟公司請了假。正在房間裡寂寞地不知如何排遣,沒想到就接到了這個電話。
警官給出的那個地名,秦箏知道。這些日子天天都在看阿爾卑斯山雪崩的後續報道。看見死者的骨灰被送回故土,看著傷者重得健康喜回故鄉……那個地名被一再地提及,所以秦箏想不記住都不行。
那是阿爾卑斯山下一個鎮子的地名。
秦箏當天坐了歐洲高鐵重返那個曾經與死神擦肩而過的地方。站在山下,望山坡上晶瑩的皚皚白雪,秦箏有一片刻的愣怔——這片重複純淨清透的天地,幾個月前是否真的發生過那樣慘烈的雪崩?
不知為何,當站在山下的時候,秦箏心裡想的根本不是警官在電話裡提及的那張大額支票,她只想著那支沉睡在了雪裡的手機。
她是否還有機會,找回它?
當地警察局的警長親自接待了秦箏,核實過了秦箏的身份,又要核實秦箏的親筆簽名。一切程式走完,那位警長才鄭重地從保險箱裡拿出一張裝在塑膠袋裡的支票,拿給秦箏看,“秦小姐,我們知道雪崩發生的時候,您也曾在‘最初的心願’上被雪掩埋。這張支票就是在‘最初的心願’的積雪中發現的,方才也核對過您的親筆簽名了,現在我們將這張大額支票歸還給你。祝願您幸福。”
秦箏接過支票來,眼淚“唰”地便落下來——天,她看見了什麼!
那是一張金額為300萬的支票,支票上寫了她的親筆簽名——這是當初碧笙曾經用300萬買下她一年,後來她因為笛子懷孕而忍痛離開碧笙,跟龍天翔借了300萬還給碧笙,說從此一刀兩斷。
她瞭解碧笙的性子,知道他必然不願接受簽著龍天翔名字的支票,所以她將那300萬轉進了她自己的戶頭,又再簽出來,寫上她自己的名字……
這張支票她明明已經還給了碧笙,可是它怎麼會出現在阿爾卑斯山雪崩的積雪之下!
“那麼那個人呢?那個帶著這張支票的人呢?!”秦箏急得落淚,拍著桌子朝警長大吼起來!
警長一愣,“哦?小姐你的意思是,這張支票並不是攜帶在您自己的身上?”
秦箏還哪裡顧得上這300萬,她哭著大喊,“他人呢?他人呢?!難道他當時也在那山上,他也被積雪掩埋?!”
“最初的心願”,那警官說那座發生了雪崩的山峰名叫最初的心願,是麼?
她最初的心願是什麼?而他呢,他最初的心願又是什麼,是什麼?!
耳畔又縈迴起她昏迷之時喚醒她的那段歌聲,那是來自於他的電話,是他的電話一直在叫醒她!
“就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