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度在開展,並沒有發生不好的變化。
但那晚的事還是讓她心中生起了其它的想法,她想她是不是真的應該離開裘瑞國際了?
蕭天如此強勢而霸道的一個男人,卻在這件事上罕有地縱容了她。尤其在她與裘巖都發生了這種事以後,他依舊沒有強迫她離開裘瑞國際。她一點都不敢認為這是蕭天不在意。
她不是不懂事的小丫頭,她從來就沒有過言情小說裡的yy,幼稚到會認為男人會無止境無限度地寵一個女人。天下的男人沒有幾個願意做這種冤大頭的,蕭天當然更是。
但他就是如此破天荒地嬌縱了她!
她對他的嬌縱自然不是完全無感,更不認為這就是應當應份的。他不開口她也知道,她應該拿出實際的行動證明她是配得他如此寵愛的女人。
可是她開不了口,對裘巖她實在開不了這個口。
下午,裘巖要外出。正要出門,翁玉敲響了他辦公室的門。
“我馬上要出門,只可以給你五分鐘時間。”他坐在老闆椅上,平靜地看著正坐於他正對面的翁玉。
“夠用了!”翁玉的神色也很平靜,手裡拿著一個白色的信封,自然地放在自己的膝蓋之上。
“謝謝這幾年您對我的幫助!在裘瑞國際的經歷會是我職業生涯最難忘的回憶,您是我的老闆,也是令我尊敬的老師。”她說著說著還是有些控制不住地難過起來。
她不想自己情緒不受控,所以她果斷地將白色信封雙手呈於了裘巖的面前:“這是我的辭呈!我手頭的工作我會整理好交給藍沁。”藍沁是她的助理。
裘巖依舊平靜地看著她,微微點了點頭:“這樣也好!”
她微微一笑,笑得有些悽然。窗戶紙已經捅破,離開的確是她最無奈也最好的選擇。
她站起,朝裘巖微微鞠了一躬。她在裘瑞國際工作超過六年了,六年的時間對任何一個人而言都是不算短的時間。六年裡的點點滴滴匯聚到一起該是怎麼澎湃的一股急流!
眼淚還是沒忍住湧上了眼眶:“您保重!”
裘巖看著她,心中也有一絲沉重。六年的時光,值得懷念的瞬間不少。當初他初到國內,在工作上他的確給翁玉不少指導,但翁玉對他的幫助也不小。六年多的時光,他們都已不是當初的他們。不管翁玉當初為什麼要做那件事,他與她之間多年沉澱下來的情誼還是在的。
他也站起,朝翁玉伸出了他的右手:“你也保重!以後有什麼事可以來找我!”
翁玉的眼淚終究忍不住流了下來,她看向裘巖。她依舊愛他,甚至越發愛他。只是這愛結局已定,她只能獨嘗這愛的苦果。
兩手相握,他的手溫熱而力度剛好,一如他的心,表面冷峻實際卻溫暖而包容。
兩手分開,他們之間的交點只能終止於此了。
她快速地擦去眼淚,轉身朝辦公室的門走去,她害怕自己再呆下去會不自控地有更多的失態。
採月正在接一個電話,見翁玉剛進去,很快卻雙眼通紅地離開有些不解。放下電話後她撥通了翁玉的內線,“翁玉姐,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對於翁玉,除了個人性格上的吸引,還因為翁玉和她一樣,守著唯一的親人相依為命,而且她們的親人都是身體不好,不知道哪一天就隨時可能離開她們。
採月自己是有別的親人卻和沒有一樣。翁玉卻是真的只有父親一個親人在本市。她不是本市人,她的父母年輕時離開本地來到本市工作,從此留在本市。
“沒有。只是突然想換個新的環境。我剛剛給裘總提交了我的辭呈。”
“什麼?翁玉姐,你怎麼會這麼突然地提出辭職?”採月覺得腦袋有些發暈,這實在讓她有些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