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上前,但裘巖下了車。
採月只覺得一股撲面的寒氣,迅速地朝她直逼過來。她驚謊而報歉地看著裘巖。
停車之處離路燈有一些距離,她並不能太真切地看清裘巖眼中的東西。但以她現在和裘巖之間的那份默契,不用眼睛看,她都可以輕易感受到裘巖眼中的受傷、難過,還有滔天的憤怒。
“為什麼不用你手腕上的匕首,扎我的心口?你不是很在行嗎?啊?為什麼不動手?”
裘巖一邊說,一邊用一隻手用力地捶著他的心口。
採月無助而報歉而含著眼淚,“對不起!我…”
“我說過,我不要聽這三個字。我聽夠了,夠了!”
裘巖吼完就大步向前走了兩步,一把拉住她,往車的方向拽了幾步,開啟副駕駛的車門就把她推入了車裡。他自己也快步繞過車頭,坐進了駕駛室。
車子帶著極大的怒意,急速地向前衝去。
採月不敢在這種情況下對裘巖說什麼話,車速太快,她怕她在一旁再攪亂一下裘巖的心神,有可能會出事。
車子一直保持著接近160邁的速度,在環海公路上飛馳著。十幾分鍾後車子開上了一條叉路,車速有所減慢了,但仍維持著120邁的速度。這條叉路車非常少,採月這才開口說話。
“要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裘巖的臉繃得鐵緊,聲音也很冷。
又是十幾分鍾後,車子來到了一處特別幽靜之地。山林掩飾之間,她看到了一幢**的建築。車子直接開到這幢建築前,停了下來。這建築並不像蕭天曾經圈禁她的那處民國官邸規模大,但細節卻更精巧特別。
既來之,則安之,採月眼下顯然是做不到了,但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賴在車裡不下來。
裘巖按響了門鈴,有傭人來開門,是一位看起來年約五旬的老者。
“裘少,您來了?”老者看起來有些驚訝的樣子。
裘巖沒回答,直接把採月拉上了二樓。老者立刻明白了,關上別墅的大門回他自己的屋去了。
上了二樓,拐了兩個彎,裘巖把採月帶到了最靠角落的一個房間裡。開啟房間門,原來這不是一間單臥,而是一個套間。外間是會客廳,裡面才是臥室。
進入臥室的第一秒,採月就快速地掃了一遍這間臥室。
這是一間非常古樸的臥室,和裘巖在海邊的別墅相比,這裡完全是另一種風格,看起來倒更接近蕭天的風格。傢俱全是木製的、且顏色深暗。地板也是暗紅色,只是在大床前鋪了一大塊純白色的地毯。
最吸引採月眼球的,是床頭掛著的一副畫。
按理,床頭所掛的畫應該是婚紗照最常見。這幅畫所畫的確是一男一女,只是並不是婚紗照。
女人穿著一件鵝黃色的露肩晚禮服,性感而美麗。女人的身後是一個男人,穿著深色男士禮服,白襯衫,打著領結。男人從女人身後摟著她的腰,輕吻她的臉頰。女人則微微側頭仰臉,明顯是親密回應男人的樣子。
她訝異地看向裘巖。
“我親手畫的。”裘巖盯著她,聲音並不溫柔,是那種比日常的陳述語氣略微冷硬的聲音。
畫上的男人和女人自然是裘巖和她。
採月沒問裘巖為什麼帶她來這,因為原因是顯而易見的。而且,裘巖也立刻用行動告訴了她原因。她毫不意外地被他推倒在床上。
與兩個男人的糾纏進展到現在這個階段,的確是已經沒有什麼更多好說的了。採月很清楚,眼下她就是可以把石頭說出一朵花來,也是無法阻止裘巖的行為了。
所以,她沒有反抗,任裘巖吻著她,只是在裘巖的吻一路向下顧不上注意她的手時,她取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