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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

「東西呢?」楊清澤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隨著男人的痛呼聲,沈知洲猶豫一下,還是走過去站在了楊清澤身邊。

「小兔崽子,你敢在醫院打人。你知道醫院每天來往多少警察嗎?」男人掙紮了一下,卻始終掙脫不開前胸上的腳。

「他不知道,不過我知道沒人會來這菊花滿地開的鬼地方。」沈知洲嘖了一聲,抬手捂住了鼻子,頗不耐煩的瞪了瞪身前的桂花樹。

「東西呢?」楊清澤又重複了一遍,球鞋鞋尖順著男人胸膛碾了一圈。

沈知洲打了個哈欠,對於自己圍觀一場單方面打架鬥毆事件表示桂花香好難聞。

「沒沒帶」男人左看右看也沒見到來一個人,終於認命似的嘟囔了兩句。

「在哪裡?」楊清澤腳尖又動了一下,這次是向著男人的小腹下方移去。

男人被壓制著爬也爬不起來,只能趕緊伸手捂住下身。楊清澤也不急,等他全捂住之後,才慢慢把腳放在他的雙手上輕輕碾壓。

「我說我說。」男人終於是害怕了,他一手推開楊清澤的腳,一手仍然捂緊了下身。

楊清澤順著他的力道把腳放了下來,順手摸出了煙。他後知後覺的看了沈知洲一眼,猶豫了會兒才點亮了手中的煙。

沈知洲皺了皺眉,眼睛死死的盯著他指尖夾著的煙。楊清澤愣了愣,始終沒把煙送到嘴裡。有那麼一瞬間,他想連桂花香都討厭的人一定也厭惡死了這煙味吧。

「嗯?」楊清澤一個字尾音拖得很長,像是為了掩飾些什麼又像是為了增添些什麼。

「沒沒有」男人揉了揉胸口,拼命坐了起來,上半身彎著護住下半身。

楊清澤又要踩下去的一腳被男人死死抱在懷裡,男人語氣也急切起來:「真的沒有,只有一份,在在你爸」

「真的,當時就是用他的手機拍的,真的只有一份。」男人知道楊清澤不信,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道:「你想想這種事楊教授也不會想鬧大的,他就是想威脅蔓蔓離婚啊。」

「蔓蔓?」楊清澤眼中的怒火越少越旺,語氣裡嘲諷的意味很是強烈。

「不不不老闆娘,老闆娘。」男人終於崩潰了,四十好幾的人了,在兩個男孩子面前哭了起來。

「她對你們不好嗎?」楊清澤有一下沒一下的踢著腳下的水泥地,聲音有些恍惚。

「好,很好。我」男人哭著哭著竟然真的像是傷心了:「我對不起她,可我也沒辦法啊,清我真的沒辦法。」

「真的只有一份,在他哪裡?」楊清澤沒有理會男人的哀聲,只是把腳移開了一些。

「嗯,他就是用那一份威脅蔓你媽媽的。」

楊清澤看著男人沒有說話,許久之後才緩緩說道:「你們家不是最信因果輪迴嗎?你說這報應會什麼時候來?」

男人愣了會兒,然後又呼了口氣,雙眼通紅地看著地面顫聲說道:「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們。」

楊清澤沒說話,抬起手中的煙吹了吹,然後轉身離去。

沈知洲看了眼快燒到底卻始終沒有抽一口的眼,眉頭皺的更深了些。

「對了,病房裡是怎麼回事?」楊清澤突然頓住,沒有轉身。

「那個不關我事,我和你阿我老婆跟著他們打麻將。那個小姑娘突然沖了過來,說是跟著去醫院一趟就給錢,我們就跟著過去了。」

「他們?」楊清澤想了想又說道:「還真是為了錢,啥都能做啊。」

「病房裡那個姑娘就是他們收養的孩子,好像好像是要他們去做思想工作,諒解」男人說到這裡眼神都不敢亂動一下,不知道下一腳胸口或是哪裡又要捱上一腳。

楊清澤把菸頭扔進了垃圾桶裡,然後慢吞吞的從書包裡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