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麼大熱天的,有些熱。但是,自己這一身白裡衣,若大半夜的在園子裡,人家還以為是鬧鬼了咧。
今天夜裡的月光很亮,所以樂殊沒有提燈籠就很輕鬆的找到了白天的事發地,滿周圍的轉了一圈,沒找著。看來是真掉水裡了!
樂殊有些發愁地蹲在湖邊,看著那泛綠的湖水,實在是不想再跳下去了。可是那鐲子是德妃賞的,萬一讓她知道自己給弄丟了,那可就麻煩了。算了,咬咬牙,跳下去吧!反正這邊的這個湖好象不太深的樣子,雖然打撈的希望不大,但還是試一試吧。
思罷,便將披風解開,疊好放到了石板上,挽了挽褲腳,就是準備躍身而下了。豈不料,自己這邊剛要跳,後面就是刷的閃上來了一個人,一把把自己抱在了懷裡,並在耳邊怒吼道:“你幹什麼?”
嚇死人了!
雖然那人的聲音並不大,想是怕驚擾四鄰才故意壓抑聲調的,但這大半夜的,自己正準備跳湖時,卻突然冒出來一個人從後面抱住自己。真是嚇死了!
而且,這個人居然非常不要臉的一手摟住自己的腰不算,另外一隻手居然橫在自己的胸部。伸手就往開掰,可這人的力道卻大得很,掰了半天沒掰開不說,還受到了他的嘲笑:“怎麼?現在想起害羞來了?白天,你可是大膽得緊啊。”
雖說是調笑,但這聲調裡還是隱隱的露著一股嚴峻!
誰啊?樂殊是扭頭往後一看,卻發現他居然把頭又放到了那邊,幾次轉頭都沒有看到他的模樣,不過這種熟悉的情境卻是讓樂殊猜到了他的身份,無奈地停止了抵抗,輕道:“四爺,請放開奴婢可好。”這史書上不是說老四是個冰塊嗎?怎麼也會做這麼不正經的事情?
後面那人似乎沒料到她猜得到,怔了一怔,卻沒有放開。仍然是以吃豆腐的姿態站立,但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問道:“你會泅水?”
“回四爺的話,奴婢會泅水。”
“你從哪學的泅水?北方的女孩可沒什麼機會學這種東西。”
“回四爺的話,奴婢失憶了,忘了。”
真是好理由!
不過:“你為什麼要救老九?”記得那天,老九調笑她時,氣得她狠剜了老九好幾眼,明顯不對盤的人,怎麼會想要救這樣一個不善待自己的人呢?
邊問邊半沉思,卻沒料到,她居然狠狠地踩了自己一腳,痛得胤?只好是鬆手放開了她!這丫頭真夠狠的。
樂殊是跳到他五米開外後,趕緊是整整衣服,把那個黑色的披風披到了身上後,才覺得有了些安全感。就見如自己所為一般,胤?,那個四冰塊站在自己剛才身後的位置上。雖說自己狠狠地踩了他一腳,他一定很痛,可是卻仍然保持著皇子的風範,只是皺眉。而不象販夫走卒一樣,立馬脫下靴來觀瞧。
“你居然敢睬我?”而且踩得頗狠。
樂殊是沒什麼好氣:“回四爺的話,如果當初不是您在萬歲爺耳邊嚼了舌根,今天,奴婢就是想踩您也怕是踩不到的。”仔細想想,如果不是老傅,那肯定也不是十七,因為這幾天,總瞧著他在融香院外面轉悠,一臉的委屈。這麼算下來,就只能是他了。這是長舌男,胤?。
原來是怪自己這個啊!
這個丫頭,仍然這麼天真。
胤?是輕輕一笑,悠然地坐到了石板上,問道:“你以為是我告訴了皇阿瑪你的存在?”
“不是你是誰?總不會是十七。”那孩子已經因為自己的不理不睬,快委屈死了。
“自然不是十七,他對你可是忠心得很。”小孩子是最敏感的,誰對他好,他記得比誰都深。
“不是十七,不就是你嘍。”那天明明只有他這個外人在場。
瞧她一臉認真,憤憤不平的樣子,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