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女心裡默默嘆氣,人乖乖的靠在他的胸口上閉上了眼睛。
不管發生多不好的事情,只要有他在身邊,她的所有不安和焦躁,總是很快便莫名其妙的消散,唐朵朵自己也說不出原因。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
按照昨晚說的,歐爵會帶她去韓家,給個交代。
“準備好了麼?”歐爵看著她,一字一句問道。
“嗯,準備好了。”唐朵朵心裡想了很多臺詞,對韓笑說,對韓家父母說,甚至,對韓云溪說。
那些真情實感,只要一開口,其實哪裡還需要準備呢。
“那就好,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唐朵朵有些擔心,害怕歐爵又不讓她去了。
“一直牽著我的手,跟在我身邊,不準離開我的視線。”低沉的聲音,帶著不肯抗拒的霸氣。
他的感冒已經完全好了,可是鳳眸裡依舊佈滿紅血絲,這幾天,他應該也很累了吧。
“嗯,我知道了。”唐朵朵一邊說,一邊,小手就主動握住了歐爵的大手。
雖然他們之間的事情,她也有些弄不明白,可是她很清楚,韓云溪的死,一定和歐爵無關。
如今以歐爵的脾氣,還肯和她一起和韓家解釋,其實唐朵朵心裡是感激的。
一路上,唐朵朵緊緊牽著他的手,沉默不語。
只是掌心傳來的汗,暴露了女人的緊張。
說到底,現在的她,心智還是不如成人,要去面對一場死亡的譴責,其實也是需要勇氣的。
可是這樣的唐朵朵,他既心疼,又想好好保護。
不管他的女人做什麼決定,他都願意支援,反正有他在,誰也不能傷害她。
只要她高興,去就去吧,他也想看看,韓家那隻老狐狸,兒子都死了,還要不要繼續保持所謂的中庸呢?
車子開到韓家門口,就停了下來。
倒不是因為歐爵講禮儀,而是韓家門口,早就停滿了很多豪車。
正好,他倒是想看看,到底在H市,多少人,是他歐爵的敵人。
他看了唐朵朵一眼,牽著她下了車。
今天唐朵朵穿了一件黑色內搭,外面也裹了一件黑色長款羽絨服,素面朝天的小臉,看上去有些憔悴。
而歐爵本來就習慣一身黑衣,兩人一臉嚴肅的走了進去,就看見兩旁站了不少戴黑花的保鏢。
他的保鏢,在韓云溪屍體安全運回韓家以後,就已經讓他們撤離了韓家,現在看來,韓家自己也想通了。
就是不知道,這些保鏢,是韓宗澤請來保護家人安全,還是來防備他的了。
歐爵一路走,一路人群就自覺讓路。
來參加韓云溪葬禮的,都是H市的權貴,他們,可沒有不認識歐爵的。
唐朵朵牽著歐爵的手,默默朝大廳看了過去。
這裡她記得以前經常來,此刻門口,已經掛滿了小菊花,看上去有些悽美。
她沒有想到,韓家居然已經開始設靈堂了,歐爵不是說要屍檢麼?
雖然心裡有疑問,可是這個時候,她也不敢多問,默默的跟在他的身邊,走進了內堂。
一個巨大的奠字掛在正中,然後,就是韓云溪的黑白照。
唐朵朵的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
老天為什麼這麼殘忍,在他這麼好的年華,就奪走了他的生命。
那天,還是他的生日。
生日變成了忌日,這讓以後韓家人還怎麼過了。
“你們來做什麼!”
一個尖銳的聲音,在他們面前響了起來,就看見韓笑一身黑衣,頭戴白花出現在他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