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地看著老管家,希望從他口中吐出的是“是”。
老管家沒有動彈,眼裡倒是凝上了一股悲切,旁人都知是見不上了,唯有李秋蝶倔強地看著他,等著他親自回答。
“夫人,這是一些盤纏,您還是儘早帶著少爺離開吧。”老管家言辭閃爍,到最後只好狠下心來,主子的命令他不能不從,當下能做的也只是給李秋蝶一些銀子,好讓她不至於無處可去。
李秋蝶泣不成聲,只好在玄女的跟隨下一步步地離宋府遠去。
宋言都這樣絕情了,怎會在變卦?只怕她此生再也不能侍奉他了。
若是玄女知道現如今李秋蝶心中所想的話,斷然會受不住氣。
孩子很乖巧,看到自己的孃親在哭泣,忙抽出玄女的手,白嫩嫩的手掌覆在李秋蝶的臉上,倒是能給李秋蝶一些安慰。
自己的手被鬆開了,玄女自然也得了自由,不用再緊緊地挨在李秋蝶身旁,玄女又見孩子乖巧懂事,能夠安撫李秋蝶的心,口中安慰之話嚥了下去,步伐也放慢了下來,慢慢的,就和李秋蝶拉開了一段距離。
扶落見此,來到了玄女的身旁,也只李秋蝶心情煩躁,恐怕聽不得他倆說話,便沒作聲響,只是用眼神朝著玄女示意。
玄女搖搖頭,表示不知該怎麼辦。
畢竟她是第一次來到凡界,不懂得東西太多,凡界男女間的婚姻關係,她更是一毫不知,只在隱隱間聽到眾人討論,猜出李秋蝶手中的休書已經斷了李秋蝶與宋言的夫妻情緣。
玄女不知道李秋蝶要去往何方,只得默默跟著。
不單單因為李秋蝶是鮫人一事的重要線索,也因為她見了李秋蝶的遭遇,是真的想幫助她。
三人都不說話,只有街道上百姓交談的聲音,有的在笑,有的。。。。。在罵。
“姑娘。”李秋蝶兀自轉身,眼淚也差不多幹了,只是她的嘴唇乾澀,聲音也因哭久了而不大好聽。她現在不哭,也不笑,卻讓玄女覺得不安。
安靜下來的生氣之人,方是最可怕的。
“夫人?”玄女回問一句,聲音淡淡的,讓人感到安心。
李秋蝶抿了抿唇,醞釀了片刻,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感謝姑娘出言相勸,如若姑娘不嫌麻煩,秋蝶還想請姑娘幫個忙。”
“您請說。”玄女聽聞這話,忙回應。
“姑娘也看到了,我們母子二人已被逐出門,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去處,如若姑娘不介意,懇請姑娘能夠收留我們母子,我們母子絕對不會打擾姑娘很久,尋得去處,便會離開。”李秋蝶說著,懷中的孩子也衝著玄女招手,粉嫩嫩的臉頰,很受人喜愛。
玄女心中一軟,想要答應,又想到她如今是住在扶落的小院裡,沒有經過扶落的答應,就擅自答應讓人住進來,怕是不太妥。
扶落感受到了玄女的目光,微微側目,點頭,他何時是那樣迂腐的人了,何況,他的,不就是她的嗎,又何須多問!
李秋蝶見玄女和扶落眉來眼去,早就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地方去了,忙咳聲,“兩位怕是不大方便吧,秋蝶怎敢去打擾二位,是秋蝶突兀了。”
“不,不。”玄女擺手,“那小院裡也僅有我與師傅二人,多了你們母子二人,也不打緊的。”她說的有些急,正如李秋蝶多言,李秋蝶現下找不到住處,讓李秋蝶到扶落的宅子裡也未嘗不可。
李秋蝶聞言,神色略顯尷尬,仔細將二人打量了片刻,這才收回目光,她的聲音裡帶著一些不可置信,“不曾想過二位竟是師徒。”他倆看起來更像兄妹,或是,戀人。
玄女乾乾地笑。
“那秋蝶便在貴府住下了。”李秋蝶福了福身子,表示感謝。
扶落點點頭,帶頭上前,玄女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