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能淡定下來，向花無缺道謝。花無缺心裡，對這女孩子的評分高了一些。

花無缺看到她手裡緊緊攥著一個饅頭，就在她差點被那個混蛋qj的時候，也依然不放手，就好奇道：“你很餓？”問完這句話，他突然有點後悔，女孩子被撕掉的衣服質量就不怎麼樣，看來一定過得不太好，而且剛差點經歷……那種事情，再好脾氣的人也會覺得難受的吧？

誰料女孩子只是道：“是。”沒有難堪，沒有羞愧。迎著花無缺好奇的目光，她平靜道：“這世上不就是弱的被強的吃掉麼？要是不夠強的話，那就只有被強的人擺佈的命運。”足夠的認命，又在足夠地想法子改變命運，這是花無缺從她眼睛裡讀出來的資訊。花無缺評分又高了一些。

女孩子衝著愣住的花無缺笑了笑，再次道謝，然後就順著一個暗黑的小巷子走了下去。

花無缺跟了上去，他告訴自己，這個女孩子需要幫助，她很餓，而且差點栽在一個混蛋手裡，這個巷子很黑，她不一定有力氣面對接下來心懷不軌的人……然而他倒是沒有想過，要是沒有一點意思，他為什麼要用這麼多理由來說服自己？

他們走到了一個很破的屋子門口，女孩子轉身，用黑亮的眼睛看著他，道：“多謝。你可以走了。”

花無缺道：“姑娘如果需要更多的食物，在下可以解決。”

那女孩子突然笑了起來，道：“你對所有的女孩子，都是這樣文質彬彬的麼？”看到花無缺一怔，又道：“你叫什麼名字？”

“花無缺。”

“果然是翩翩公子，沒有一樣缺的！不愧‘無缺’這個名字。”女孩子笑出聲來，聲音很好聽。花無缺發現，她的眼睛很亮，明明是在很絕望的情況下，她的眼睛中還能夠透露出希望。這種希望的火光，足夠驅散人心中所有的陰霾。她的五官組合在一起，仔細看是很美的，縱然她現在衣服破爛、頭髮散亂。

花無缺問：“你的名字？”

“我叫高寄萍。”女孩子道，“但是這裡的人，都叫我高老大。”

“高老大？”花無缺笑了出來。

“怎麼？難道你不覺得這名字有點狂妄，不知天高地厚？”高寄萍笑盈盈靠在了小屋的門口，問。

“‘高寄萍’，倒好像顯得命比紙薄，如同浮萍般飄蕩的意思了。可是‘高老大’的話，如果不是心中有類似的想法，行動上足以讓一些人信服，怎麼會有這樣的稱呼呢？”花無缺道。

“謝謝。”高寄萍笑笑，“要進來坐麼？”

“敢不從命？”花無缺走了進去。

屋子裡比想象的還要破，還有一股很難聞的味道，這些花無缺都能夠忍耐。他不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公子哥兒，儘管他表面看上去是。他曾經隨著唐孟冬，去過不少地方，見識過比這還破的房子，比這還慘的景象。

最讓花無缺好奇的是，屋子裡面居然睡了四個小孩子，最小的不過四歲。想到高寄萍現在也就是十三四的樣子，居然在想法子養四個孩子，他突然覺得這個女孩不簡單。也許是因為餓了睡不著，幾個孩子一聽見門響，就同時坐了起來。

高寄萍拿出那個攥在手裡的饅頭，分成四份，給四個孩子吃，最大的那個孩子，大約有七歲的樣子，疑惑地看著高寄萍，道：“高老大，我記得你今天還沒吃東西。”

“葉翔，我在外面吃過了。”高寄萍輕描淡寫，可是花無缺覺得，她在說謊。他不知怎的，心中湧上來一種衝動，迅速用輕功掠了出去，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幾個饅頭和包子。其實如果沒有高老大，遇到了這樣的情況，花無缺也會幫忙，只是不會像今天這樣，心裡有這麼多曲曲折折。

花無缺迎著孩子們有些懷疑的目光，道：“我和你們高老大是好朋友，今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