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竹趕緊扶住嬤嬤,大拇指不著痕跡地按壓嬤嬤手上的合谷穴,鎮靜安神,以防她過度緊張暈厥。
“白果,過來用手上下輕撫嬤嬤的背,疏通順氣!”
“雲苓,水!”
謝玉竹不慌不忙,果斷安排。
聽到命令白果立即從驚慌中回神,按照謝玉竹說的做,雲苓拿出自備的水壺,嬤嬤喝了口水,慢慢緩過來。
“王爺傷勢如何?”嬤嬤焦急問。
男子面色為難,答不出話。
謝玉竹安撫嬤嬤,說:“他只是來傳信的,知道的並不多。嬤嬤。我們還是趕緊回府。”
“對,回府!”嬤嬤的聲音都在顫抖:“回府,馬上回府。”
“我去找輛馬車來,你們先走。”白果說完,人已不見蹤影。
謝玉竹頓時愣住了。
嬤嬤解釋道:“白果會輕功。”
謝玉竹瞭然,見嬤嬤臉上毫無血色,輕聲問了一句:“嬤嬤還能走嗎?不然等白果的馬車到了再走?”
嬤嬤邁出步子,道:“我沒事,回府。”
謝玉竹和雲苓一左一右攙扶嬤嬤,朝王府的方向走。
而剛才傳話的男人,已經不知何時混入人群中,不見半分身影。
謝玉竹柔聲道:“嬤嬤,王爺久經戰場,身強體壯,不會有事的。”
嬤嬤嘆口氣:“那可是三十杖啊,普通人十杖都受不了,王爺再有錯處,皇上也不能杖責呀!咳咳……”
“嬤嬤,小心您自個兒的身子。”謝玉竹輕輕拍著她的背。
“王妃放心,我的身子自己知道。沒看到王爺安穩度日,我是不會倒下的。”嬤嬤緩過來後,眼神堅定地朝前走。
很快,白果就駕著一輛馬車飛馳而來,幾人快速上車。
白果駕車拐進無人的街道,策馬揚鞭。
不一會兒,隨著一聲馬鳴聲,車便急速停下。
一下馬車,朝陽迎面走來。
嬤嬤擔憂問:“朝陽,王爺傷的怎麼樣?”
“朝陽都在門外候著我們,肯定是王爺的傷勢已無大礙。”白果扶著嬤嬤,給朝陽使眼色。
朝陽欲言又止,嬤嬤臉色不好,白果又給了他暗示,本來要向嬤嬤解釋王爺的事,現在只能先說一部分。
“文王替王爺求情,王爺少捱了幾板子。今日陛下已下了聖旨,五皇子便是文王。現在文王正在屋內陪著王爺。”
聽到這話,嬤嬤才鬆口氣,步子趔趄一下。
“王爺沒事,見到嬤嬤為他病了,豈不是要傷心?讓白果扶您回去休息。”謝玉竹又道,“王爺的事晚點我讓雲苓來通報嬤嬤。”
嬤嬤想了想,對謝玉竹說:“既然文王在,我的身份也不適合在場,說到底我只是一個奶孃。王爺那邊一切就交給王妃。”
謝玉竹點了頭,叮囑白果:“請個大夫給嬤嬤看看。”
“是。”
安頓好嬤嬤之後,謝玉竹直奔長風院的方向。
走了幾步,也沒見朝陽說話。
“說吧,今日朝中到底發生了何事?文王又怎麼會來王府?”謝玉竹問朝陽。
朝陽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把王爺的事和王妃說,害怕王妃知道後會生氣,會害怕。
從那個陌生男子來傳遞訊息開始,謝玉竹就知道,華欽風手下並不只是府裡這幾個人,暗中肯定隱藏不少為王府做事的人。
謝玉竹看了朝陽一眼,嚴肅道:“你在門口等著嬤嬤,不就是要告訴她王爺發生了什麼?嬤嬤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她說王爺的一切就交給我。你不說,我等下進去怎麼應付文王?”
朝陽頓悟,回覆道:“王爺在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