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陵話音方落,沈醉雙眼如冷電般射向香玉山,問道:“你是巴陵幫的?”
被他冷眼一瞧,香玉山不禁心頭一顫,卻仍自笑道:“正是。”
沈醉上下瞧了他一眼,又問道:“你可是香貴的兒子香玉山。”
“正是。”香玉山又答了一句,問道:“沈兄可是認識家父?”
“很好。”沈醉面上冷笑,道:“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香玉山,想不到你今日竟自送上門來,受死吧!”話音一落的同時,已呼的一掌隔桌向香玉山擊出。
香玉山面色大變,想不到他說出手就出手。這一記劈空掌更是非同凡響,風聲銳嘯,掌力未至,掌風已將他壓得胸口生悶,氣息不暢。只是這一掌雖是雄渾威猛,掌力卻是絲毫不外洩,掌勁過處,桌上茶水都是紋風不動,由此可見沈醉對內力控制之精。
好在香玉覺早察覺情形有異,心下已是暗自戒備。只是仍料不到這一掌竟有如之威,心中大驚的同時閃避已是不及,氣貫雙臂,用力一推,硬接了這一掌。
“砰”地一聲大響,香玉山座下椅子盡碎,香玉山被震得口吐鮮血拋飛出去,“叭”地一聲撞在後面門壁上摔下,雖還未死,一時卻爬不起來,面色更是蒼白。
兩人掌力對撞,勁氣往四周震開,寇仲與徐子陵早一步帶著面色大變驚叫了一聲的素素離座飄退貼壁而站。桌上茶水也受到四散的餘勁波及,香玉山面前的茶杯早已被震得翻跌下桌打碎。離得近的徐子陵與素素的茶杯也都傾倒,茶水灑了一片。寇仲的茶杯雖未倒,卻也被震的搖晃不已,濺出不少茶水。
見得這一掌之威,寇、徐二人亦是面上變色。
沈醉自己絲毫未受影響,仍是安坐於那處,面前茶杯也是紋風不動,就是其中茶水也無絲毫波紋。只是心中卻暗叫可惜,未能一掌便結果了香玉山,顯然有些低估了他,用少了力道。
第十四章 欲加之罪
香玉山連咳了幾口血,運功壓住傷勢,勉強扶牆站了起來。面上苦笑,向沈醉道:“沈兄,小弟有何對不住你之處,你竟要殺害小弟性命?”說罷,又咳出口鮮血,裝作十分可憐的樣子,用眼角餘光掃了眼正瞧著他大露同情之色的素素。
沈醉站起身來,冷笑道:“你巴陵幫做的什麼買賣卻來問我嗎?”冷“哼”一聲,怒道:“你可還認識趙小紅姑娘嗎?只因生得美麗被你瞧見,你便使人買其入青樓,她父母不允,你便讓人強買。丟下就幾個銅錢就硬要拉走小紅姑娘,老夫妻二人拼死相護,卻被你手下拳打腳踢。她母親年老體衰又一向多病,竟被當場活活打死。她父親也被打個半死,更是雙腿殘廢。此等惡行,你做的多不勝數。天理昭昭,今日既叫我遇上你,便是你報應來了,納命來吧!”說罷舉手作勢,便要動手。
香玉山面色大變,大叫道:“絕無此事!絕無此事!我香玉山可在此立誓,除了開賭和開妓院外,從未做過沈兄所說這類傷天害理之事。我妓院中的女子,若有一個是我香家蓄意拐騙回來迫良為娼的,教我香玉山不得好死。”香玉山右手向天,信誓旦旦。左手卻藏在身後,已暗釦了一把毒針。
沈醉瞧見香玉山左手動作,心中一聲冷笑,正要出手。素素卻突然掙脫了寇仲與徐子陵抓著的手臂,攔在香玉山身前,面向沈醉道:“香公子既肯發下毒誓,那便說明不是他做的,也有可能是沈公子你搞錯了。且犯人都該有說話的權利,沈公子你請聽香公子解釋好嗎?再說這裡乃是在瓦崗軍治下的滎陽,不可以隨便殺人,殺人是犯法的,沈公子你也請考慮下後果。”
“老子是為了你好,你卻還在這裡攔著壞事。那句話果然不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沈醉心中這般想著瞧向素素,皺眉低聲喝道:“此等人立誓有如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