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旁人在場,定會以為玉清微腳下速度極快,瞬間移遠了點,並瞞過大家的眼睛,畢竟以他側身的幅度,按照常理說,怎麼也不可能擋開曲寧萱這一劍。唯有曲寧萱才能深深體會並明白,與聖王交手之人,心中為何只有一種情緒一濃到極點的絕望。
曲寧萱知道,玉清微根本沒有動,只是巧妙地用了一點微不足道地天地元氣,就讓她的劍尖向左偏移了一半。
不愧是蛟王與君千棠都判定不敢與之正面為敵,只能利用聖英與阿九,設計來擊傷他,並被溫瑾評論為,倘若在上古時代,定能成功飛昇的絕世強者,聖王玉清微,或許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縱然如此,曲寧萱卻沒有放棄,更沒有絕望。只見她劍鋒一變,招數頓時慢到不可思議,連綿不絕的生機之意徹其中,纏住玉清微的動作。
她不知道,借太極與木屬性生長之力,土屬性穩重之力,觀日升月落,hua開hua謝有感而領悟的生之劍,能否拖延玉清微片刻,可她卻必須這樣做。因為她答應了葉希晨,分工合作,拿下第一,所以,她決定不能面對玉清微就退縮!
熊熊的戰意在她心中燃起,明明是生機盎然的劍法,卻被她演繹出幾分殺意與凌厲。
“你上過戰場?”玉清微並未攻擊,只是以微小地動作閃避,觀察曲寧萱的劍意,並萬分篤定地說:“而且還在精銳部隊待了很久。”
城外皇家獵場今日熱鬧極了……各色旗幟以明黃五爪巨龍的旗幟為核心四散開來,井然有序地飄揚在人群上空,也將在場的諸多人馬所屬勢力分得清清楚楚。
太后鳳架之後,便是尚服局尚宮玉姬的馬車,雖然以她區區正五品女官的身份,壓根不能像三品以上妃嬪擁有獨享一車的殊榮,可訊息略靈通一點的人,又有哪個不知道這個面容似鬼,性格古怪的女官得了太后的眼緣?在這種情況下,誰又敢冒著得罪太后的風險,巴巴地舉報這等不合理之處,為了一點不起眼的小事,平白給自己找不痛快,甚至斷送自己的前程?
“我還真沒想到,你居然是君千棠的狂熱崇拜者。”曲寧萱手中拈了顆黑色琉璃棋子,唇角噙著一絲微笑,打趣道:“一路上就看見你盯著燕王車架,君千棠出來後更是眼睛眨都不眨……”玉姬放了簾子,神色有些鬱郁地說:“你說錯了,我不僅不是他的崇葬者,以前還非常討厭他,天天詆譭他,可現在我只是不明白,同樣是超級世家的繼承人,為何君千棠就能為宋景受出生入死幾十年,他……他卻在生死關頭毫不猶豫地放棄我,以我的犧牲為他爭取一線生機?”曲寧萱聞言便挑了挑眉,淡淡道:“一樣水養百樣人,本來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你兄弟姐妹諸多,難道個個性格一樣?”
“說得也對我只是不甘心,為何自己遇見的男人都是如此人渣……”玉姬怏怏地靠在柔軟地墊子上,幽幽地說:“我的父親像天底下所有自負的男人一樣,認為自己的後院永遠和平安寧,他收來的諸多女子縱然會為他爭風吃醋,可平常姐姐妹妹喊著,自然是一團和氣,所以他永遠不會知道那些哪hua嬌顏下隱藏怎樣的蛇蠍心腸,加上他風流無比,有了新人忘舊人,顯得越發冷漠薄情:與我打小一塊長大,不青梅竹馬感情深厚的幾位師兄明明喜歡著我,卻在容色常識遠不如我的姐妹勾引之下破了功,還有臉懇求我,將罪名推在我的姐妹身上,那時候我就知道對男人來說,遠方的女神永遠比不了眼前的肥肉:在最危難的關頭我被……被他所拯救,以為遇見了心中的英雄,卻不知道,他之所以在我心目中無比高大,是因為那些困難他都能輕鬆解決當他遇上解決不了的麻煩時,不會比普通人好多久。”
曲寧萱一聽,就明白玉姬的癥結出在哪裡毫無疑問,她父親妻妾爭寵,百般不休的日子給她帶來了深刻的心理陰影,卻也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