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撫摸著淺白的傷痕,如果可能,他真想用吻來替代,但——“痛嗎?我知道你的脾氣很倔,卻不知道你真會做出傻事。”
不曉得為什麼,子夜縮回自己的手,彷彿不願被他瞧見傷痕,因為那是一個愚蠢的作為。“是曲爾先及時救了我。”痛,當然痛,而且是痛在心裡。
他痛苦的閉上眼,知道自己未能在子夜最需要幫助時待在她身邊,這是懲罰嗎?但為了什麼?
“為什麼不來看我,甚至是連一通電話也沒有?”子夜實在無法相信他真會如此無情,“難道我們多年的情感比不上一個你不愛的女人?好,就撇開這不說,難道我們不是朋友、不是鄰居?”當她每每盼望能在睜眼看見他時,他人又在哪?
“你知道你在要求我什麼嗎?”這一份折磨要到何時才能休止,而他的靈魂何時才能得到救贖?“你明知道我不能丟下逸君一個人,而你又怎能要求我?”
失望,這是她現在唯一的感覺,而他的痛苦也是她的。
“你們很相配。”伍頌文突然冒出一句。
“啥?”在瞭解伍頌文所指為何時,子夜露出淡淡一笑,“他呀,我們只是朋友。”
“他依然喜歡你,尤其在為你所作的努力後更甚,或許你該試著接受他。”自己雖然痛苦,但只求她能幸福。
憤怒在她體內猛然竄起,“我不需要在你不要我時而將我推給別的男人,更不想聽你那自以為是的狗屁建議。”子夜為了不再讓自己失態,決定去廁所冷靜一下,“現在恕我失陪。”
望著子夜扭身而去,曲爾言立刻坐進子夜先前的位子,“如果你真為了她好,就應該告訴子夜,我大哥才是最適合她的人。”
伍頌文面帶悽苦的凝視著這個學妹,他知道事實誠如她所言,只有曲爾先才能為子夜——他唯一愛過的女人,帶來歡笑。但在他的私心裡,仍渴望子夜能再多等他一些時候,或許是待逸君將孩子生下,也或許是待嘉文回來,那時他就可卸下這份婚姻再跟子夜重續前情。
“子夜曾對我說,她不喜歡曲爾先。”淡啜口酒,在他洩漏出私心前,必須將它給藏好。
“那是以前,但現在不同了,因為你已經不要她了,所以我大哥有資格再次追求她。”曲爾言衡量著該如何說,才不會傷他太深。“我的要求也許很自私,但我相信我們的出發點都是為了子夜著想,不是嗎?”
伍頌文猛然放下酒杯,嚇得曲爾言一自往後退去,在以前他從不曾這樣過,莫非——
“不準任何人再說一次‘我不要她’的話,你們都清楚在這件事中,我失去了什麼、又得到了什麼,為何你們要將所有的過錯全往我身上推?為何就沒人替我想一想呢?”失去一份愛,痛苦的是兩個人呀!難道只因他是個男人就該承擔這一切?
“頌文,我不是在責怪你,我也知道你無奈、無力可為,但是……”伍頌文兇惡的阻止曲爾言再往下辯解。
“我不奢望子夜會等我一輩子,我只求她再給我一年的時間,反正我們都還年輕,不在乎這白白浪費的一年。”他有信心篤定子夜會等自己,畢竟一份多年的感情不是短短時間就可以斷、可以散的。
曲爾言不敢相信自己親耳聽見了什麼?天哪!一個人怎麼可以變得這麼自私、這麼不講理呢?如果不是自己親耳所聞,肯定會當則笑話來諷刺一番。“你是要子夜苦候你一年,以便讓你找出辦法可行?”瞧伍頌文點頭,曲爾言心裡的火焰燃得更炙,使她口不擇言的說出一切。“萬一你找不出可行的辦法呢?還是你要建議子夜當你的情婦?第三者?或是午妻?”等待他蒼白的臉色出現,曲爾言知道自己擊中了他的要害。
“我不會讓她委屈的。”絕對不會,說什麼也不會,她是顆珍珠,怎能任由自己將她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