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還有幾個太太在猶豫,但是中流砥柱米德太太還有梅里韋瑟太太決定過去,協會的大部分人都決定無論如何還是去拜訪一次。
在亞特蘭大待了幾天休整,瑞特和斯佳麗就搭火車準備會塔拉。
斯佳麗和瑞特一行在瓊斯博羅下車的時候,長長的、深藍的九月的暮色正在漸漸落到田野上。威爾·本蒂恩在瓊斯博羅火車站等著她。斯佳麗看到他那飽經風霜的臉和看上去似乎缺乏精力的身材,笑得嘴也合不攏了。威爾必定是上帝創造的唯一看上去能懶洋洋地站在一隻木腿上的男人。她熱情地擁抱了他。“看在老天爺份上,斯佳麗,你要回來就應事先通知一聲。你真讓我大吃了一驚。見到你真高興。”
“見到你真高興,威爾。這一趟回來,我想我最高興見到的就是你了。”這倒是實話。對她來說,也許是因為他和她一樣深愛著塔拉莊園。也許只是因為他是個老實的大好人。威爾和凱思林留在了塔拉,凱思林的莊園最近聽說要拍賣了,斯佳麗想,或許威爾和凱思林看著她過去幫了他們的份上,多留在塔拉一段時間。
威爾並不說話,他把他那頂舊草帽扔到大車的後座上,向那匹馬一聲吆喝,他們就動身了。威爾還是老樣子,身材細長而單薄,一頭淡紅色頭髮,眼光溫和,跟運貨的馬一樣好性子。
他們出了村子,拐到通往塔拉莊園的紅土路上。天邊還剩有一點兒淡粉紅的色彩。一朵朵巨大而軟綿綿的白雲染上了金色和極淡的綠色。寧靜的鄉下的暮色在他們周圍降落,像祈禱那樣使人心情平靜。可愛的夏夜,溼潤的紅土的氣味是那麼好聞、那麼熟悉、那麼親切,她想下車去,抓一把土。大路兩邊紅色的溝裡鋪滿了綠色的枝條糾纏在一起的忍冬,跟往常一樣在雨後散發出撲鼻的芳香,世界上最甜美的香味。
他們慢騰騰地在越來越暗的大路上顛簸著一路駛去,她的腦袋靠在瑞特的肩膀上,帽子歪斜著。路上只有車轍聲和美藍咿咿呀呀的聲音,她似乎也知道母親的家快要近了,醒了過來,黑媽媽正在逗弄她。
“瞧瞧她。”黑媽媽看到斯佳麗的注意力也放在了美藍身上,有些得意地說,“真是一雙漂亮的眼睛,太像傑拉爾德先生啦!”
斯佳麗笑了笑,抱過來女兒,真是漂亮的小傢伙啊。
風吹起她的秀髮,然後看著暮靄沉沉熟悉的風景,她要到家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快要完結了,抹淚,真是不容易啊……
我爭取在六月一號的時候完結,吼吼~
☆、Chapter 75
一年未見;傑拉爾德似乎更加衰老了;他的頭髮已經花白;臉上也有了深深的周圍;那雙原本湛藍得發光的眸子有些渾濁和暗淡,渾然不見以前的精神奕奕。看到這樣的父親;斯佳麗嘆了一口氣,然後擁抱他;柔聲說,“爸爸,我回來了。”
傑拉爾德動作緩慢地回吻了大女兒;他動作緩慢地像是在放慢鏡頭一樣。
看到這樣的父親,斯佳麗不禁會想起來曾經那個生氣勃勃、身子結實的老人。他的捲曲的頭髮又長又密;他的歡樂的說話聲音像吼叫,他的噔噔噔的皮靴走動聲,他的笨嘴拙舌的笑話,他的慷慨的性格。她回想起小時候,他看來好像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人,那個嚷嚷咧咧的爸爸騎著馬跳圍欄的時候,把她放在鞍子前面,她淘氣的時候,轉過她的身子,狠狠地摑她,然後她叫,他也叫,接著把她放在一個地方,讓她靜下來。她回想起他從查爾斯頓和亞特蘭大回家,帶了許許多多禮物,卻從來沒有一件是合適的;回想起他怎樣在開庭日從瓊斯博羅深夜兩三點鐘趕回來,喝得酩酊大醉,跳過圍欄,他歡樂地高聲唱著《綠衣服》接下來的幾個早晨,他面對埃倫的時候,多麼害臊啊。
“傑拉爾德先生。”黑媽媽抱著美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