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來,因為不是旅遊區的原因,環境絕對天然未破壞,顯得枯黃的草頑強的生長著,蔓延到天際的盡頭,偶爾能夠在視線的盡頭看到藏族特色的石木建築,兩層樓的小屋,這裡看不到藏佛教的聖地布達拉宮,寺廟卻依舊不少,白牆紅瓦,漆了金的白塔矗立在山巒之間,透露出凜冽的神聖味道。
林峰開始還跟著一起走,有說有笑,但是隨著頭部刺痛的加劇,漸漸的不再說話,捏著馬韁的手越來越緊,總覺得吸進肺部的空氣都是二氧化碳,氧氣少的可憐,不由的面色愈加的慘白,額頭上出現了細密的汗珠,視線恍惚,眼前的景色似乎都暗下了不少。
三海和陳英騎在馬上,一左一右的夾著普布大叔問東問西,吉珠嘎瑪作為甘孜的藏族人,每年的農曆四月八日佛子誕辰時,都會彙集到跑馬山上和折多河畔,燒香祈禱,焚燒紙錢。然後轉山祭神,祈求神靈保佑。農曆六月十五或者農曆正月初一,也會到拉薩朝聖。所以這裡的環境不說是每個角落都轉遍,但是絕對已經見怪不怪。
於是,分下心來的吉珠嘎瑪第一個發現了林峰的問題。
他拉緊一側的韁繩,靠了過去,擔心的問道,“不舒服?要不我送你回去?”
林峰沒有逞強,點了下頭,知道高原反應絕對不能輕視,輕了說會出現昏迷休克,嚴重了甚至死亡,這樣的強絕不能亂逞。
三海和陳英知道後,都說著不看了,陪林峰迴去,林峰擺了擺手,笑道,“沒事的,難得過來一趟,你們和普布大叔到處看看,多照點兒高質素的相片,回去我也好挑一兩張做桌面,車上有氧氣罐,我帶上就好。”
倆小子一聽,有些躊躇,說出來的話也鬆了不少,直到吉珠嘎瑪拍著胸口保證把人安全送回去,才算是點了頭。
之前不知不覺走得有些遠,回去的路上林峰缺氧的問題越來越嚴重,到了後來,幾乎是完全靠著意志力在支撐才沒有從馬背上摔下去,整張臉已經從慘白變成血紅,出現了微細血管爆裂的情況。
吉珠嘎瑪一直關注著林峰的情況,看到對方實在是辛苦,於是勒緊了韁繩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幾步快跑將林峰騎著的馬截停,說道,“騎一匹馬吧。”
“呃?”林峰正糊塗著,迷茫的看著吉珠嘎瑪說不出話來。
吉珠嘎瑪垂下眼在馬脖子上拍了拍,走過去拉住了林峰冰冷的手,“換我那匹吧,這是匹年輕的小母馬,馱兩個人它可能會很辛苦。”
“哦……”林峰乖巧的點頭,想要下馬,怎麼知道坐得太久,雙腿已經麻木,這身體一偏,重心不穩,幾乎是摔下去的,吉珠嘎瑪眼疾手快,急忙把人給抱住了。
看著懷裡三魂不見七魄的男人,吉珠嘎瑪暗地裡著實是爽了一把,琢磨著林峰啊林峰,你也有今天。
遼闊的草原上,兩匹棕色的馬慢慢的走著,前頭的那匹馬上一前一後騎著兩個人,吉珠嘎瑪在後面駕馭著馬匹,前面坐著林峰。
本來最初的時候林峰用他那少得可憐的理智表示出抗議,卻被吉珠嘎瑪強硬的駁回,表示不想因為這種沒有意義的前後問題而出現真正的傷亡。
林峰腦袋正糊塗著,辯不過人,在吉珠嘎瑪強硬的態度下,只能像個女人一樣坐在了前面。
吉珠嘎瑪駕馭馬的技術很好,一條直線,穩穩的向目的地前進,這麼走了幾分鐘,吉珠嘎瑪看著身前繃直的背影,笑道,“放棄你那些無聊的心態吧,不就是讓我照顧了一下,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再這麼計較著,可就真娘們兒了。”
林峰剩餘的三魂也在這會兒的顛簸中少了一魂,聞言只是遲鈍的嗯了一身,便靠了上去,藉由著對方胸口支援自己即將癱軟的身體。
“很難受?”吉珠嘎瑪收緊了手臂,擔憂的問道,“再堅持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