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忘記抬頭去確認,反而盯著對方的那處又看了看,好像要確定這真的是七爺的。
“看夠了嗎?”
黎語宕機的腦子重啟,糟、糟糕,他到底在做什麼!?
居然一直盯著。
像是生鏽的機械一般,一格格往上移動視線。
從西裝下襬挪到將釦子扣到最上面那一顆的襯衫領,凸起的喉結,無懈可擊的下顎曲線,有些紅的薄涼唇形。
黎語的臉色有些紅,是因為他想起以前女友的一句話,聽說男人的唇越紅性…欲越強。
到底前世是個老處男,連女友的手都沒牽過幾次,真的有需求也是靠自己解決,而在這裡他居然會幻想一個男人,還是個在他心裡敬愛崇拜的男人。
這大概是男人的劣根性,對強者不可抑制的崇拜感,也許正因為把人放在遙不可及的位置上,哪天突然發現對方其實和自己一樣是人類的時候,才會格外好奇。
怎麼能褻瀆七爺,真是該死!
回過神來的黎語可再也不敢往那個禁區的地瞥一眼了,只是越是不想越是在意,在發現對方淡定從同的拉上拉鍊,他才悄悄鬆了一口氣。
雖然大家都是男人,但不一樣,七爺是能讓人隨便往那方面去想的人物嗎?
在往上看,就是深不見底的黑瞳,毫無破綻,不動聲色的望過來。
七爺是個極為冷清的人,所以這時候輕聲詢問的時候嘴角帶著不明意味的笑,到有幾分冰雪消融的味道,讓黎語忍不住有些驚豔,其實他一直忽略了七爺那張無懈可擊的完美容顏。
“七、七爺!”黎語喊了聲,果然是七爺啊!
黎語有點欲哭無淚,基本確定和完全確定是本人,將他的天真幻想打碎。
“嗯?” ;尾音微楊,透著直拽人心的性感。
除開那次花宴上那次瞬間的悸動,黎語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就算在七爺面前也強迫鎮定的樣子此刻被打破;“我、我不知道您,不是、有意……”
七爺好整以暇的看著面前想要鑽地洞的小孩,有些想揉揉孩子毛茸茸的腦袋,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拘謹。
哪裡看不出來,這孩子對自己從未鬆懈過的懼怕,就好像自己會下令給他腦子崩一槍似得。
剛開始黎語的確沒注意到熟人是七爺,後來也只不過是感慨下大家同樣是男人,怎麼大小差那麼多,直到看到那個扳指後,他不僅沒有收回視線,反而看了又看,看上癮了啊!
去公共澡堂還是以前在學校宿舍裡,男人之間哪有那麼多計較,你有的我也有,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只不過物件換成了七爺,似乎什麼都不同了。
最後慚愧低下了頭,“對不起。”
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臟讓黎語分不清是悸動還是緊張後怕。
七爺長得太完美,就算是同性,就是本能的驚歎於他的容貌,這也不是奇怪的事吧,黎語這麼安慰自己,他唯一能控制的就是自己的心。
嚴淵不再逗弄小孩,邁步走向洗手檯,舉手投足依舊優雅天成。
“為何道歉?”半響,感覺晾著的孩子已經面紅耳赤,像真的做錯事了一樣,嚴淵輕聲問道。
對、對哦,上個洗手間,碰到其他人一起上不是很正常。
他也就是多看了兩眼,好像細算起來,真沒做錯什麼的樣子?
為什麼總是碰到七爺的時候犯蠢!
黎語也忘記問七爺為什麼會在這裡,不過就算心裡再好奇他也不敢問,雖然七爺看著平時很照顧自己,但誰知道會不會什麼時候觸到這位大佬的逆鱗,小心謹慎是必須的。
“那七爺,我、我先走了,我是跟著別人過來這裡看拍賣會的,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