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你怎麼了?”
跟隨老虎行動的兩位捕快很快察覺到,組長從剛才開始就顯得有點心不在焉,注意力不再問詢的店家身上,而是一有時間就環顧四周,似乎在尋找著什麼,二人忍不住地傳音相詢:“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沒什麼。”
“就是感覺有人在暗中盯著我們。”
老虎頭也不回地一邊繼續掃視周圍,一邊傳音回話:“不知道是汙神一脈,還是跟天心湖案件相關的人。”
二位捕快一聽,頓時也變得警覺起來:
“如果是天心湖的涉案人員,反而是一件好事,我們這麼找,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他們自己送上門來,我們正好守株待兔。”
“對啊,就怕暗中盯梢我們的是汙神一脈,這些人聽說在舊神關栽了跟頭,已經放棄紫月期南下進攻邙山的計劃,現在正憋足了一肚子的火,想找人撒氣。”
“我們大立國也是倒黴,國師隕落、溫華統領隕落,如今就成了汙神一脈的受氣包,是人是鬼都能給我們一腳。”
大立國的兩位捕快早就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和不爽。
老虎沒心思理會這倆麾下的滿腹牢騷。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彷彿被人盯著,他已經非常隱蔽的進行反偵察,但是始終沒有尋到對方的位置。
在大立國的刑部,他還沒有見到誰有這種偵查能力。
除非是神明。
老虎有點緊張。
他現在已經改頭換面,重新弄了新的身份留在大立國的境內,甚至走上了自己最討厭的公門巡捕的位置,不應該再被人認出來才對。
可是……
暗中盯梢自己的人似乎對自己有非常濃厚的興趣。
該死的!
汙神一脈的?還是,另有他人?
老虎已經沒有心思繼續詢問案情線索:
“走了。”
“今天先到這裡,我請你們喝酒。”
老虎心煩氣躁的結束當下的工作,帶著倆捕快走進了附近的酒樓,密閉的環境下,他就不信對方還能繼續盯梢自己。
老虎特地挑了個生意比較清冷的酒樓,走了進去,要了幾壺烈酒。
無論是在哪裡,酒水似乎都是不可或缺的東西,哪怕九級修為的強者,也離不開它。
三個人落座不久。
有新的客人上門,在相鄰的座位落座。
對方走入酒樓的一刻,老虎的眼角不可查覺的微微顫動了下,旋即隱沒。
兩位麾下完全沒有察覺到,只是習慣性地瞥了一眼走進來的客人,然後被對方身上深不可測的氣息逼得收回視線。
神明!
惹不起。
“老大。”
“上邊現在催逼得緊,我們稍坐一下,再繼續問問線索……”
其中一位捕快擔心來的是巫神一脈的神明,主動提議。
另外一人會意過來:
“是啊,老大,畢竟只有三天時間,我們就算是忍,也就忍這三天,表面過得去,上邊也沒辦法問責。”
“我現在煩得很,你們先回去問案,我再喝幾杯。”老虎沒好氣地道。
二人一聽,也就不再多言。
幾杯酒水下肚,幹掉兩斤肉食,起身離開:
“老大,我們先去問案,您知道在哪找我們。”
“嗯。”
老虎擺了擺手。
酒樓裡,就剩下兩個客人。
老虎……
另外一位,自然就是陸凡。
陸凡從認出老虎身份的那一刻開始,就懷疑老虎究竟是在給大立國做事,還是在替汙神一脈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