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暖始終盯著林柔柔，總感覺這個女人不對勁，但哪裡對不勁又說不上來。

不過，她從小到大的經歷，是個人聽了都會很生氣的。

所以，她激動也是正常的吧？

“太——”

“黑——”

“心——”

“了——”

林柔柔的嘴裡又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著，每個字裡都能聽出她的生氣與憤怒，然後還一拳頭砸在前面的座位背上。

“不僅如此，我養母的親生女兒對我也不好，處處跟我作對，處處挑事，只要她不順心如意，她就會陷害我。”林暖暖越說越生氣。

林暖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林柔柔的臉。

“啊？”林柔柔又啊了一聲，表現出很震驚的樣子。

“記得我八歲生日時，我養父給我買了一條新裙子。”

“我養父因為怕他親生女兒嫉妒，也給她買了一條。”

“但是，我那個姐姐還是不滿意，因為在她心裡，我這個撿來的野丫頭，只配穿她不要的衣裙，根本不配穿他爸花錢買新的。”

“所以，她就把自己的新裙子剪亂了，跑到養母跟前汙衊我，說我嫉妒她的裙子更漂亮，我把她的裙子剪掉了。”

“養母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我的裙子剪爛了，還打了我幾耳光，然後把我牙齒都打掉了。”

“太——”

“過——”

“分——”

“了——”

林柔柔情緒激動地再次罵道，再次一拳頭砸在前排座位的背上。

林柔柔表面上這麼說這麼做，心裡卻不斷地罵著林暖暖。

林暖暖，你奪走了原本屬於我一個人父愛和母愛，你還有臉指責我？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也不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而是早就和賀川結婚成家，孩子也能打醬油了。

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有什麼資格？

林柔柔拳頭緊握，眼眸中流露出明顯的恨意。

林暖暖繼續說道：“有好多次，我考試得滿分，她就逼著我不許告訴爸媽實情，還逼著我跟她換考試試卷。”

“誅如此類，欺負我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數都數不清楚。”

“說實話，我小時候膽子小，不敢把我姐和我養母虐待我的事情告訴我養父，因為她倆總威脅我說，如果我敢告訴養父，或者告訴其他人，就會把我拋棄了，讓別人去養。”

“我擔心遇到更壞的人，所以就一首忍著，畢竟，我養對我真的是不錯。”

“她總在背後跟我說，不管我養母和姐姐怎麼不喜歡我，他都把我當他親生女兒。”

“所以，我養父總私下給我買我喜歡吃的，只要她們倆不在家，還帶我出去吃好吃的，我十歲生日的時候，我養父還帶我去了迪士尼樂園裡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