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王譯要好好照應,王譯自然是滿口答應。
雖然在韓國之行還只有3天,但是有嘰嘰喳喳的湯小元,有不時幽默逗趣的張航遠,還有王譯一路的體貼全程安排,楊沫倒也覺得心情愉快輕鬆。中國移動韓國漫遊早就開通了,蔣東林也會每天算好時間給楊沫打個電話,問問一天的行程見聞。
第二天四人就要搭機去日本,這天張航遠提議去最地道的韓國館子吃一次韓餐,喝一次韓國燒酒,算是為韓國之行畫上圓滿句號。湯小元到哪都是積極分子,自然滿聲答應,王譯又邀請上當地的幾個韓國同行,酒過幾巡氣氛就真的熱烈起來。最後小小的包間大家敬酒早已亂了套數,有明目沒明目的都要喝上三杯為敬,尤其是張航遠,最後興致上來就不停來敬楊沫,楊沫本就是個實心眼的姑娘,見不得人家舉著酒杯一直在自己眼前晃悠,也就傻乎乎、樂呵呵,真的順應著眾人的笑聲和起鬨聲都喝了個底朝天,倒是王譯,幾次都從長桌子的那頭過來一把就擋開敬楊沫的酒。
韓國燒酒其實名不副實,說是燒酒,度數遠不能和4;50度的國內白酒相比,20出頭的酒精度入口並不十分辛辣。但即使不滿十度的啤酒喝多了也能把大漢放倒,更何況這20多度的白酒,輕敵的楊沫在極其放鬆開心的氛圍下最後也喝了個頭暈目眩。直到大家在首爾寒冷的街頭大合唱“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時,楊沫看似會自己走路高唱,實際上已經很醉了,到了酒店進了自己房間就只記得看清眼前是床,然後一頭就栽了進去。
蔣東林算著時間差不多了,就撥通了楊沫的手機,因為是越洋漫遊,沒有了裡面熟悉的王菲的《懷念》,只有枯燥單調的嘟嘟長音,等了半天也沒人接,最後變成“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蔣東林心裡有點奇怪,隨即撥打王譯的手機,那邊卻直接是關機,按掉後就繼續打楊沫的,還是單調的嘟嘟長音,剛要掛掉,電話卻一下接通了。
“喂?”一聲挺有磁性的陌生男音,讓蔣東林愣在當下,一時說不出話來。
“喂?您找誰?”那邊陌生男聲繼續問到。
“我找楊沫,她人呢?”蔣東林按下跳動劇烈的心跳,耐著性子問到。
“哦,她……睡了。”那邊男音回答到。
“你是誰?”蔣東林問到。
“我是她朋友。”陌生男音模稜兩可。
“行,那就先這樣。”蔣東林掛掉電話,一顆心似乎就要飛了出去。如果可以,他現在真想立馬按上一雙翅膀,飛過千山萬水去到楊沫身邊看看,看看那個女人到底在做什麼?是發生什麼意外還是……?而剛才那個該死的男人,怎麼會接楊沫電話?王譯到底去了哪裡?到底有沒有照看好楊沫?這麼晚了,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到底是誰?
張航遠看著手機螢幕上大大的“蔣”字下面變成“結束通話”以後,就直接把楊沫的手機關機。楊沫畏縮在大床的一角,睡得不太安分,緋紅的臉上一雙好看的眉不知道因為什麼夢境時而糾結,時而舒緩。張航遠把手機放進楊沫的包包裡,就坐了過去,輕輕撫摸楊沫的頭髮和有些發燙的臉頰,楊沫許是因為突然而來的涼意,下意識地就自動往張航遠微涼的手掌靠去,張航遠身子輕輕一震,看著楊沫的眼神越發深遠。
方家人還都在圍爐熱聊,窗外寒風飄雪,咕嘟嘟冒著熱氣的溫泉水散發出一些硫磺的味道,隱隱有些刺鼻。蔣東林心下戚然,說不出的七上八下,早沒了說笑逢源的興致,自己回了房間,洗完一個冷水臉後坐在床上盯著手機就一個勁兒地出神,想了又想,再撥打回去,卻發現對方關機了,這下好像完全開啟了他早已狂亂失措的意識,手下就不停撥打楊沫的電話,卻永遠都只有“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不禁更加心亂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