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哪裡出岔子。”
沈夜就安慰她:“沒事,都是一步步按部就班來的,不會出錯。”
服務生開始上菜,此刻她們並不知道,真正到了那天,還是出了一連串不可預計的事。
十一月三號,恰好今年第一股冷空氣南侵,一出門就覺得天氣陰沉。圍巾,厚絨襯衣,鉛筆褲,小西裝,都是暗色調的,只在腰間繫了一條桃紅色的亮眼編織腰帶。
沈夜提了自己要換的禮服和一些資料,攔了車,直接去酒店幫忙佈置會場。
工作間是臨時租的會議室。雜七雜八的衣服、檔案都堆著。每個人腰間都別了對講機,一個耳機塞在耳中,因為整整一天了沒拿下來,耳郭有些發痛。
忙得沒人吃晚飯,酒會八點開始,七點會有模特走紅地毯,他們有四十五分鐘時間換衣服。
沈夜走進工作間找自己的禮服袋子。
到處扒拉了一遍,沒翻到。
她出了一身冷汗。
王黎已經換了衣服,外邊罩了一件大衣,看見她還沒換,問:“怎麼還不去換?”
“衣服找不到了。”沈夜皺皺眉,有些艱難地從一大堆事情中回憶起,“完蛋……”
剛才不是模特公司那邊來人找首飾配件嗎,可能被一起拿走了。
“那怎麼辦?打電話去問問吧?”
沈夜很冷靜:“來不及了。”
“算了,我不去會場了。反正下邊也缺人聯絡媒體,我去。”
她當機立斷地說。
“啊,你等等!”王黎喊住她,“隔壁房間有我們下期雜誌要用的小禮服,是借來的。我去拿一件,你將就下得了。穿完還上就行。”
也不等她答應,王黎匆忙地推門出去,片刻後拿了件衣服進來:“這個號碼你穿應該正好,MarcJacobs的。”
“不大好吧?”沈夜看著那件紅色半露肩的及膝禮服。
“沒事啦,就借用一會兒。小心點就好了。”
到底還是拗不過王黎的好意,沈夜拿去換了。她只在鏡子裡略略看了一眼,還來不及撥拉平整,就聽見耳機裡一道尖銳的聲響:“文編,馬上到會議室。”
等她趕到會議室的時候,王黎的眼眶微紅,一旁的楊寧臉色很差,厲聲說:“上去樓上1728號房間,晚宴開始前必須解決。”
“怎麼了?”沈夜愕然。
羅嘉頎會在酒會上致辭,其中有一段內容是關於《遊》創辦的由來和經歷,說好是雜誌社這邊寫好稿子,再發給羅嘉頎的助理。這節骨眼上,羅嘉頎的助理打來電話說,稿子沒收到。
“我明明發了啊。”王黎咬著嘴唇說。
“那就再發一份,鬥上去。”楊寧簡單地說。
沈夜陪著王黎走到門外,看看時間,還剩下一個半小時,於是說:“沒有存檔嗎? ”
“沒了。”王黎泫然欲泣,“我真的發了。而且現在我寫不出來,大腦三片空白。
“別急……”沈夜一邊安慰她,手指緊緊地掐進掌心,“我去吧,就寫寫《遊》的歷史和創刊經過、大事記,我都記得的。”
1728號房間。
看起來是套房。
腳底踩著綿軟的地毯,沈夜深吸了一口氣,按了按門鈴。
很快有人來開門,是個年輕人。
“你好,我是《遊》的編輯。”她客氣地點點頭,“抱歉,我們的工作出了點失誤,希望來得及補救。
他讓她進來,一邊說:“羅先生馬上回來。你帶了文稿?”
“沒有。我想可以現寫一段。”沈夜慢慢地說,一邊跟著他走進書房。
“最好快一些。致辭大概需要十分鐘。”助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