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雜的沈浩,壓下回去看看的念頭,深知各方勢力此刻都在暗中盯著他的家人、親人,等待他出現。
“不要太擔心,用不了多久,你會光明正大的回來。”娜莎安慰沈浩。
沈浩瞥了眼娜莎,苦苦一笑,用不了多久,是多久?半年?一年?兩年?在他看來,最多一年,龍門、濟世會那些被他打壓下去的勢力絕對蠢蠢欲動。
那時候,他若仍未祛除體內有害元素,一切皆休。
但願老天不要繼續捉弄他。
趙家莊園。
連續多天以淚洗面的趙美美,在家人安撫下,在這一晚終於平靜下來,隨著哥哥趙凌峰來到別墅一樓大廳。
大廳裡,趙家人、沈家人、濟世會的人、軍方的人或坐或站,氣氛壓抑,整整六天,沈浩杳無音信,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人們心情沉重。
趙慧環顧在座的人,嘆口氣,轉過臉,揹著眾人悄悄抹去眼角的淚,兒行千里母擔憂,更甭說眼下這凶多吉少的狀況。
被仇家圍殺,又被個金髮女人帶走。
經過調查,金髮女人也是兒子的仇家。
這是趙慧透過史瑞克瞭解到的情況,至於兒子這些仇家什麼來頭,身為知情者的史瑞克諱莫如深。
被仇家帶走,能有啥好下場?
坐在旁邊的沈建國生怕老婆憂慮成疾,小聲安慰:“咱們浩浩一定能化險為夷,平安歸來。”
“阿姨,叔說的沒錯,沈浩一定不會有事。”趙凌峰也走過來安慰趙慧,眼睛紅腫的趙美美則默默坐在趙慧身側,依偎著趙慧肩膀。
趙慧摟住趙美美這乖巧懂事漂亮又無比可憐的兒媳婦,儘量不再顯露內心的焦慮,以免刺激到兒媳婦。
幻想中的婚禮化為泡影。
心愛男人血戰到最後的慘狀。
趙美美想著這些,心如刀割般疼,或許是上天懲罰她奪人所愛,才讓她遭受一場又一場變故,但她不後悔,只要做他的女人,只要他平安無事,哪怕承受再多的痛苦、磨難,無所謂,她默默祈禱:老天,要懲罰,就懲罰我一個人,放過我男人。
這時,有幾人步入大廳,穿著軍裝,器宇軒昂,為首的中年人,佩戴少將軍銜,氣場不弱。
少將,對於有資格坐在趙家豪宅大廳裡的人,不算什麼,不過,曾經跟許多軍方大佬據理力爭的趙凌峰,瞧清楚來人,不敢有絲毫怠慢、輕視,起立,敬禮。
歐陽震。
軍方最神秘的部門的一號。
是趙凌峰的頂頭上司,更是良師。
歐陽震徑直來到沈建國趙慧面前,搞得這兩口子不知所措,想站起來,卻被快走幾步的歐陽震制止。
“我來,是代表最高層,向你們保證,一定盡全力尋找沈少。”歐陽震說話時的表情,嚴肅而認真。
上頭下了死命令。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沈浩,對於高層,或者說對於整個國家,太重要,是生是死,影響深遠。
同一時間,北山腳下的密林中,一個被高牆圍起來的大院,戒備森嚴,高牆之上,架設著電網,到處有監控探頭。
院內,矗立一棟孤零零的灰白色四層小樓,這是為官者最不想來的地方,名曰:雙規辦案基地。
這幾天,在基地裡被訊問的人,不是哪個落馬的高官,而是圍殺事件的目擊者,也就是南飛飛樑海濤等人。
被訊問多次的南飛飛,提心吊膽之餘逐漸感覺出來,幾個輪番訊問他的人,在意的是沈浩,其中一人是少將。
沈浩。
當年的窮孩子。
到底經歷了什麼,那麼生猛,那麼深不可測。
被關在單人間裡的南飛飛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