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家?”詩溫說,她不是看出來的,而是聽出,從那淒涼、帶有無數故事的簫聲中。
危淤傾收回目光,漠然勾唇看看她,“睡覺。”她不是善於表達感情的人,更不喜歡在人前表露出自己的真實感情。說到底,她是不願相信而已。在她眼中,要得到她的完全信任得用時間來計算,如玉月跟她從小便在一起的時間。要讓她完完全全瞭解了你,這個不願開啟心相信人的孩子才會試著慢慢接近你,接受你。
詩溫扯扯唇,她想說,她是人質,人質啊!把人質丟在一旁自己睡覺可以嗎??!!!
不管怎樣,危淤大小姐還是睡了,而且一睡便到晌午過後。月兒催促了她好久才把人弄起來吃午飯。詩溫很乖很聽話,更很有做人質的潛質,因為在危淤傾熟睡期間,她呆在房中,沒亂跑一步。
下午的安排很簡單——逛街。她們一路本就是遊玩,除了沿途做做生意,剩下的就是製造事端。
玉月從未來過京城,對京城的一切都充滿了新鮮感。特別是玉兒,得知日免對京城很熟悉後便早早拉著他到處遊玩去也。
危淤傾與月兒都是慢性子,慢條斯理收拾完,這才拉著詩溫閒閒出門。至於拉上詩溫的原因,一方面方便監視,另方面,有四大名捕之一在手,她們的安全很有保障!更重要的是,有個熟路的一起逛街非常省事!
京城除了青樓雲彩樓十分有名外,還有一條叫“落日”的街區很是繁華。那裡一般是富貴人家去的地方。有茶樓,酒館以及各種商賣品,當然也包括——人!
幾人走到的就是一個奴隸市場。沒有像非洲歷史上的三角貿易那般令人心寒,但無情這點卻還是能夠體會出。
被賣的人可以為自己贖身,買走後在主人家幹活,能得工錢。但在任工期間,人是死是活完全沒有保證。大多都是因為家裡窮,販賣女兒給人做小妾或丫鬟,紫霞便是如此情況,被賣到百葉山莊,只求多存點錢,好贖了身回家。
危淤傾在奴隸市場前注目很久,漠然的神情生出了絲絲冷漠,越發散步寒意。她不是可憐眼前這些人,只是,只是哪怕經歷這一切,這些人都認為理所當然。實在可悲!來自時代、社會的悲哀……
“小姐,走吧。”月兒輕聲提醒,她自小被拋棄,也差點進了這地方,自然能明白一些危淤傾的心情,皺皺眉,看著她的神情心疼,不自覺的出聲。
危淤傾回眸,淡瞥月兒一眼,扯出微笑安慰,“沒事,走吧。”
三女子行必會引起無數注目,三絕美女子行,當然會引起騷動無數。
三人坐於酒館上樓,悠閒品茶、觀景。
危淤傾向下眺望,因為靠窗,一條街可盡收眼底。繁華自是不說,能看見的形色各人都統一是華麗衣裝套身。在這條街上,人們除了比錢,還比權。權利越大,供你橫著走的地就越大。
她手指把玩著剛買的白玉,質感光滑,還有絲涼意。唔,她的意思是——摸著舒服。轉頭看月兒,“這街的‘落日’二字是何種意義?”
月兒正準備答,不料一旁的詩溫快速回答,“‘落日’二字是當今聖上所取,為懷念從小失蹤的親生妹妹晚落日。不過後來聖上事事忙,這條街就交給了左相。”
危淤傾搖搖頭,“倒可惜了。”當今聖上取這名字必是想在這裡找到對妹妹的懷念,但疏於管理,這條街已不會有屬於妹妹溫馨的感覺……
“確實。”詩溫輕聲說。
“小二,我們點心還沒來嗎?”月兒催促。
一名店小二打扮的男子屁顛顛跑來,看著三人神情十分為難。
她們三個都是好眼力的人,當即知道有事,於是再度催促,“有什麼問題?”
“這,幾位客官,你們的位子有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