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習慣寧桐的擁抱,也許是一年之後,也許是七年之後……
不管過多久,邢柯都不會放開這雙手。
“所以你現在是吊我胃口,故意對我不冷不熱嗎?”邢柯失笑,不禁覺得寧桐這種“假裝不在乎”的遊戲也挺新鮮。
她哪裡是故意耍手段,為了留心愛的人在身邊,她也是割捨了許多。
兩人大白天就在房間裡啪啪啪了起來……
到了下午寧則梧放學,他鼻青臉腫的回來了。
他在學校裡跟人打架,老師還要他明天跟家長一起去學校。
一家人問他怎麼回事兒,才知道寧則梧班上有個叫磊磊的小男生說寧則梧是野種,他媽媽被強/暴才生下他的。
樂平一聽,實在氣不過,還揚言要去把對方那個小孩給揍一頓。
寧則梧特別神氣的說:“不用舅舅幫我報仇,我抓爛了他的耳朵,還把他的牙給打掉了,還有陳超幫我呢!”
孩子本來就是換牙的時候,磊磊的牙齒鬆動,被寧則梧一拳頭給打掉了。
到底是誰在外面散步的謠言,磊磊那孩子肯定也是聽大人說起了閒話,才學會了“野種”那一套。
除了家長會以外,寧桐還沒有以這種方式被老師請到學校。
邢柯一直為他們母子保駕護航,一路上他都特別親暱的摟著寧桐的小蠻腰。
磊磊的媽媽早他們一家先領著身上同樣掛彩的孩子到班主任的辦公室。
在寧則梧開學的第一天,邢柯和寧桐就跟寧則梧的班主任打過照面。這位鄧老師也是一位和氣的人,他倒不是為了追究哪一個的責任。要說過錯,兩個孩子都有錯,他誰也不偏袒。
鄧老師就擔心孩子的父母因為孩子受傷的事情耿耿於懷,便想著將孩子雙方的家長請來,面對面好好談一談,互相道個歉,這事兒也就算過去了。
寧桐和邢柯的態度還好,就磊磊媽媽一直不依不饒的要給孩子討個說法。她那張嘴也算是伶牙俐齒,一直在辦公室喋喋不休說個不停,把隔壁辦公室的老師們都引來了。
“你看看我家磊磊被打的!”磊磊媽媽扯開磊磊校服的衣領,露出被寧則梧抓傷的痕跡來。“下手一點分寸也沒有,也不知道家長怎麼教的,把孩子教的這麼野蠻!我家磊磊的牙都被打掉了,還有臉上這這,你看看——”
鄧老師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尷尬,他心裡叫苦不迭,真想讓磊磊媽趕快注意到這一點。
邢柯這時候開口了,“你先別管我們家怎麼教的孩子。你兒子對我兒子說那麼難聽的話,要是沒人教他,怕他也不會那樣說。”
磊磊媽對邢柯歇斯底里起來,好像覺得他口空無憑,不能咋滴她。“我兒子說什麼了,你倒是給我說說啊!”
她幸災樂禍,覺得那些話怕是沒人有臉當著人的面說。
邢柯臉色緊繃,沒有難堪,“我是我老婆一夜情後才生的孩子,那又怎麼了?還不是照樣有那麼多人喜歡我兒子,選他當班長!”
寧桐白了他一眼,寧則梧當班長這事兒,也不知道有什麼值得邢柯得意的。她也不喜歡磊磊媽的嘴臉,一直隱忍著沒發作。見她故意為難,寧桐終於爆發了——
“這位大姐,我想請問雙眼皮是割的,鼻樑是顛的,下巴也動過刀子的你到底哪來的那麼大的優越感?”寧桐說這些話純屬為了解氣,“你以前是什麼樣,你老公知道嗎?”
一時間,辦公室裡好不熱鬧。
磊磊媽開罵了幾句,帶著磊磊就走了,說是要給孩子辦轉學。
這之後,磊磊是再也沒有來學校了。
這件事發生後,經過各種版本的流傳。寧則梧也算是立了威,從這以後再也沒有誰敢明目張膽的欺負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