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愛你,我連話都不願意和你多說一句你憑什麼要我去為了你認錯,我就不是男人了,就不負責了,就是人渣了,怎麼著吧?你有事沒事,沒事就趕緊走,大早上的就堵我們家門口,居委會計劃生育的大媽也沒你煩人。”
“我不是來找你的。”安茜委屈的眼眶發紅,硬是忍著不掉眼淚,“我找巫阮阮。”
安燃微微一愣,就連在一邊隔山觀火的霍朗,也突然擰過身,眉頭輕輕皺起,他對這個叫安茜的小女孩,雖然說不上討厭,但是沒有太多的好感,雖然事實上他對大部分女人都是不怎麼討厭,但也沒好感,可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安茜,便是安燃攆著她說她是個小偷,小偷顯然不會是能令人憑生友好的標籤。1d6V4。
兩個男人幾乎是同時開口,“你找她幹什麼?”
巫阮阮在房間穿衣服時就已經隱隱約約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她拎上自己的大衣,還有霍朗的西服外套,搭在手臂上,開啟房門,疑惑道,“安茜找我?”
玄關處的兩個人和客廳中央的霍朗一起看向她。
檸檬黃的厚紗娃娃衫輕掩她圓滾滾的肚子,綻開的白色荷花領,袖口微散,襯著她牛奶一樣白希的肌膚,白色彈力的打蒂褲,有些毛茸茸的,整個人乾淨明亮,像從臥室走出一輪小小的太陽,安燃愣神了幾秒,直到霍朗散漫的走到阮阮身邊,從她的懷裡接過自己的西服,他才回過神,轉眸對上安茜的幽怨的雙眼,不由一怔。
“今天降溫了,你一會回去要多穿點衣服。”阮阮輕聲對霍朗叮嚀。
“管好你自己。”他面無表情的回應,穿上西服,慢條斯理的繫上一粒扣,就是不肯接過她手裡的黑色圍巾。
阮阮無奈,只好伸手幫他圍上,整理領口,最後習慣性的從他的衣領摸到下襬,好像在為他攤平壓根就不存在的褶皺。
她套上自己的白色軟呢大衣,笑望安茜,“你說呀,找我幹嘛?”
“她能有什麼事,收你明年後年大後年的房租唄,趕緊上班去吧。”安燃擺擺手,讓霍朗和巫阮阮出去。
阮阮看了看手機的時間,“來得及,”她抬頭看著霍朗,柔聲說,“霍總,你不是要回酒店一趟?先走吧,這個時間路上很塞車,一來一回要兩個小時,你再不回去,就只能直接到公司吃午飯啦。”
霍朗淡淡的“嗯”了一聲,走到門口換上鞋,冷漠至極的掃了一眼安茜,側身擦肩而過。
“邊走邊說吧。”安茜戒備的看了看安燃,轉身下樓。
安燃突然拉住阮阮的袖口,一臉的怒其不爭,“巫懶懶,你怎麼看見誰都一副觀音娘娘的模樣呢?別聽那小丫頭片子嚼耳根子,指不定又在想什麼花花腸子,找你借錢一分沒有,聽到沒?”
巫阮阮點點頭,“我知道的,本來我也一分沒有。”她目光沉靜的好像午後的陽光,聲音淡淡如風拂過,淺淺的開口,“安燃,安茜畢竟還為你懷過一個小孩,你不應該這樣對她的,不管她曾經做過什麼,你都改變不了她差一點成為你孩子的媽媽這一事實,孩子不是女人頭上的髮卡,說拿掉就拿掉,尤其她那麼愛你,拿掉你的骨肉,和在自己心上插刀子是一樣的,你要想想她一個人躺在冷冰冰的手術室裡時的心情,你可以不愛她,但你沒有權利這麼殘忍的傷害她。”
安燃直直的看著她的眼睛,好半天,鬆開了她的衣袖,垂下眼睫將她推出門口,掏出鑰匙反鎖,他好像需要用很長時間才能組織好這樣一句話,最後終於在阮阮已經快要在樓梯轉角處消失時,隔著十幾節臺階,俯看著她,用男人特有的堅定和理性開口,“阮阮,你知不知道,如果面對的女人不是自己心愛的,管他是天大的錯,男人都不會內疚太久,有內疚的情緒在,就已經算個好男人了,你把人想的太善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