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多澤翻譯的實在不怎麼樣,我聽的有些艱難,很久才明白這首詩歌所要表達的意思。
詩歌記錄的是藏族中的某一支文明,他們被譽為卡瓦格博的後代,卡瓦格博是西藏高原上的一座雪山,全年冰封,離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還有很遠,在藏文中,卡瓦博格又有眾山之神的意思,大意是講那隻文明是神的後代,又或者自詡為神的後代。
緊接著有一天,他們中的某一部分人將要離開。
去哪裡,怎樣離開,詩歌裡都沒有描述,更多的是在描述送別的場景,比如在仙日乃下跳舞,他們的後人在耕種,大意應該是還有後代留在了這片土地上生活。
詩歌沒什麼參考價值,很長,大篇幅的描寫著送別的場景,唯一讓我覺得疑惑和感興趣的地方,大概就是上面一直沒有提到,那批人去哪裡,為什麼要離開。
我詢問多澤,食槽來自什麼地方,多澤說那食槽放在哪裡好幾代,一直沒挪動過,具體怎麼來的,早已經不清楚。
沒什麼大的收穫,我懷疑,那支帶著面具的奇特文明,應該已經完全融入了藏民中,又或者,他們中的某一部分離開了這裡,融入了漢文化。
我驀地想到了鬼魂陳,心說,難不成它們是一家的?
下午時分,小黃狗等人哆哆嗦嗦的回來,我們圍著屋子裡交流著各自所得的資訊,小黃那邊收穫頗豐,根據他的走訪,確實調查到了很多有用的資訊。
首先是大伯,大伯身邊帶著兩個人,在這裡逗留過大約六七天的時間,而也打聽過關於面具的事情,至於大伯究竟進入了哪座雪山,當地居民卻沒有知曉的,畢竟大伯只是一個‘遊客’,也沒有人會特意去關注一個遊客,如果是旺季來這裡,恐怕就更是什麼訊息也打探不到。
緊接著是海姐,她們不知用什麼方法,確實比我們早兩天到達,在這裡休整了一夜後,在當地花重金找了個老向導登山。
小黃狗到了老向導的家中,根據他家人交代,至今未歸,十分擔心,而他們所攀登的,恰好是三神山中海拔最高的仙日乃。
從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已經可以眺望到三座雪山,遠看,原本各不相連的雪山,彷彿連為一體,在雪霧間矗立,顯得神聖而莊嚴。
海姐為什麼去仙日乃?
難道她認為被轉移的東西,就處於那座雪山之中?
她又是以什麼為依據,進行這種判斷的?
一切無從知曉,最後小黃狗道:“我們只能到了地方再看,不過雪山環境複雜,我們沒有什麼經驗,也必須請一位嚮導,人我已經找好了,從這裡步行過去需要好幾個小時,我們必須在天黑前到達衝古寺宿營,明天才能動身登山,事不宜遲,收拾一下立刻出發。”
我們與那位嚮導匯合,那是個年輕的漢子,身材矮小、瘦弱,看起來沒幾兩肉,但身體很壯實,我們在當天換下厚厚的羽絨服,穿上了蹬雪山的裝備,罩著衝鋒衣,看起來沒那麼臃腫,一行六人,向著雪山而去。
從亞丁步行至三神雪山,需要好幾個小時的原始路,以往旅遊旺季,這一段路可以騎馬前行,但現在天氣寒冷,裡面到處結著冰渣,騎馬也不安全,我們只能步行,爭取在晚上能夠在衝古寺借宿。
衝古寺海拔三千八百多米,唯於雪山腳下,是雪山下唯一的落腳點,我們到達古寺時,已經是夜幕垂垂,累的渾身都如同散了架一樣,接待我們的喇叭友善的衝我們笑了笑,入夜了也沒什麼吃食,隨意吃了些裝備裡的壓縮食品,便一覺睡到了清晨。
我們是和喇叭們同一時間起床的,他們起的很早,院子裡寒霧瀰漫,從古寺的方形看去,後面是一望無際的秋草,還有結了薄冰的蔚藍色湖泊,美麗的如同人間仙境,前方則是巍峨矗立的雪山,我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