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語氣卻委屈的很:“你睡著吧,我不困。”
“這……”又像上會那樣,直接睜著眼睛等天亮?
顧寶笙真是哭笑不得,想笑,眼中有了淚。
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此生能嫁給程灝鼎這種視她如命,唯她是從的男人,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她被傷過,被拋棄過,卻一直相信,真愛還在,還在等她。
是的,她等到了,她的真愛,就是程灝鼎。
程灝鼎突然感覺氣氛不同,大手下顧寶笙的肩膀微似乎一抽一抽的,心裡納悶著,試探地摸向顧寶笙的臉,卻不想,摸了一手溼意,下了一大跳,急急忙忙地從床上彈坐而起,把燈開啟,果然看到顧寶笙頂著一張淚痕交錯的臉楚楚可憐地看著他。
程灝鼎不知道自己怎麼把顧寶笙惹哭了,不知道不要緊,道歉總要有的,便把顧寶笙扯進自己的懷裡,如安撫小孩子一般,溫厚的大手一下一下地拍著顧寶笙的背,嘴裡還一個勁地道著歉:“老婆,我錯了,我睡覺好不好,你別哭了,你一哭,我心裡就難受。”
真難受,每次看到顧寶笙哭的時候,程灝鼎就感覺自己的心被在五頭野馬上,隨著鞭子落下,五頭野馬朝著不同的地方跑開,他的心瞬間被撕成五分,滴著血,還不停跳動。
一下一下,似乎在痛哭。
很痛,很痛。
顧寶笙一愣,沒有想到程灝鼎居然道歉。
也不是程灝鼎多麼傲骨,死活不道歉,實在他何錯之有,又何需道歉呢?
真要說道歉,應該是她吧,把他嚇到了。
顧寶笙抹了抹眼角,朝著程灝鼎一笑,把臉貼在他的胸口上,聽著他心臟有力的跳動,就跟他人一樣,每天都生龍活虎的,有著使不完的勁兒。
“傻瓜,我是覺得自己太幸福了,能嫁給你,是我的福氣。”
“胡說!”程灝鼎臉色一正,認真地說道:“能娶到你做我的老婆,才是我的福氣,現在想想都激動,以後終於可以天天跟人做愛了!”
顧寶笙被口水一嗆到,這是鬧哪樣!
程灝鼎的腦子裡到底是裝了什麼啊,怎麼好好說著話,偏偏就扯到那事情上去。
這思維太活躍了,她怎麼覺得壓力山大呀!
俗話說得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了個沒臉沒皮的色貨,也得丟下節操跟著發騷!
“你以前不跟人做……”要想跟上程灝鼎的厚臉級別,顧同志還需要努力,那兩個字真沒法像程灝鼎說的那麼自然,清咳了一聲,顧寶笙找了個詞:“親熱,對,你以前不跟人親熱,那跟什麼親熱?”
雜交麼?
會不會太重口了?
“親熱?”程灝鼎嘿嘿笑著:“老婆,你真文藝,我身邊的人都說做愛的!”
“……”顧寶笙一噎,差點把舌頭咬了。
程灝鼎口上的身邊人,莫不就是陸三,顏隅他們?
他們五大三粗的爺們,說做愛兩個詞,都已經是最客氣的了,她自認自己算得上一個淑女,那個字眼,她確確實實是除了聽過,絕對沒有說過。
程灝鼎顧寶笙臉蛋紅通通的,就像一塊誘人肥肉,吞了吞口水,喃喃自語道:“天快些到晚上吧。”
顧寶笙真跟不上程灝鼎的思維,抬眼望著窗外,冬天的夜,無比的漆黑,四點鐘壓根還不到光明。
指了指外套,顧寶笙說:“天還沒亮了。”
言下之意是此時正是天黑啊。
程灝鼎抿抿嘴,哼了哼:“我說的是洞房之夜。”
“……”算了,還是別說了。
程灝鼎這會知道不能折騰自己了,說得越多,對自己的撩拔就越多,到時苦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