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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阿利這種的,你隨便吹幾個彩虹屁,保準把他毛捋得順順的。像我這種,直接砸錢吧,只有錢能讓我快樂。可要是你那位弟弟……」

蘇燃語氣突地一變,帶上幾分調侃的意味,自然而然地將之前的沉悶氣氛驅散,「哄哄應該就行了。」

盛盞清皺了皺眉,無言的間隙,忽而聽見臥室傳來一聲不大不小的動靜。

她回過去「晚點再說」後,結束通話電話,握著手機進房。

床頭櫃上的led鬧鐘正橫在地上,被摔得支離破碎。盛盞清深吸了口氣,頭疼地看向半蹲在地上的江開。

聽到聲響後,他抬頭看過去,眼神處於半夢半醒間,「我不是故意的。」

盛盞清走過去拂開他的手,把碎渣收拾好,扔進垃圾桶後,惡狠狠地警告他:「給我安分地躺回床上去,再鬧騰,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扔出去。」

他倏地看向她。

「你又想丟下我?是你讓我跟你回家的。」他慢慢逼近,慵懶的鼻音裡,傳達出來的情緒卻異常清晰,「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盛盞清愣了愣,這問題她沒法給出回應,所以只能定定地看著他。

朦朧的光影裡,他的喉結是青澀轉為成熟的標誌,一如既往的漂亮。

勾人的利器。

這場較量,最終以盛盞清別開眼的回應宣告結束。

沒有辦法,這事從頭至尾都是她理虧。

「渣男」當一次是當,當兩次也還是當,索性渣到透頂。

她抬腳準備走,留給他一個人盡情鬧騰的空間,但對方沒給她這機會。

她出門前換了件襯衫,下身一條緊身牛仔褲,這會白色襯衫被窗外進來的風吹得一個勁地往前鼓。

從江開的角度看過去,底下的風景一覽無餘,淺色內衣,花邊精緻,擠出一道溝壑。

他居高臨下的站位,直勾勾的眼神,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看上去有跡可循。

再怎麼也是經歷過情/事的人,盛盞清一眼看出了他藏在眼眸裡的洶湧。卻不自覺想起一個月前的晚上,他在看見她只著一件吊帶後,落荒而逃的背影。

在那之前,她壞笑著問他:「想摸嗎?」

這會都不用她調戲,他就已經主動抽出她埋在牛仔褲裡的衣擺,帶著些許濕意的掌心堂而皇之地鑽進襯衣裡。

他將她壓在床上,兩條纖細的胳膊被堆疊在頭頂,毫無章法的吻,溽熱的觸感順勢而下。

盛盞清總覺得他在借發燒這由頭向她討債。

但心裡又不可避免地意識到:或許這次才是真正的兩清。

江開不喜歡她這樣的反應,忽然低頭,像老鷹一般,猛然叼住她頸間的蝴蝶。

沒幾秒,再度抬頭。

一雙玻璃珠一樣的眼睛,漂亮到無害,與剛才展露出來的野性截然相反。

盛盞清輕輕眨了下眼睛,耳邊依舊是江開濃重的鼻音,「對不起。」

而後除了噴在她頸側略顯沉重的呼吸,以及桎梏住她的壓力,她什麼也沒感受到。

就像開始時那樣,中斷得也是莫名其妙。

盛盞清冷冷睨了眼床上兩頰微紅的男生,抄起手機給蘇燃啪啪敲去三個字:【哄個屁。】

凌晨四五點,盛盞清才睡過去。

十點左右,蘇燃來了趟紫金苑。一進門,就看見蹲坐在沙發邊上的男生。隔著一段距離,她都能感受到一股子酸臭味。

至於江開為什麼會在這,蘇燃倒不覺得吃驚——是沙發上睡得正熟的女人能幹出的荒唐事。

似有所預感,江開偏過頭,沒來得及做出反應,蘇燃先朝他招了招手。

空置的小房間裡,蘇燃細細打量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