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替我擺平這件事,我就陪您在爺爺面前演場父慈子孝的戲碼,這交易對您來說應該很值吧。」
他眉眼低垂,不疾不徐地從唇間溢位一聲,「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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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盞清換完衣服回來,沒在散臺那看見江開。這時林彥從後門方向朝她走來,神色有些古怪。
「阿盞。」他叫了聲。
盛盞清腳步打了個轉,她停下回頭問:「有事?」
近兩分鐘沒等來對方的回覆,盛盞清耐心殆盡,潦草收回目光前,瞥見一道熟悉的輪廓,從模糊轉為明晰。
江開扣袖釦的手在迎上她視線時,頓了幾秒,彎唇笑起來。
盛盞清穿上垂在臂彎處的風衣外套,等江開走近後,忽而意識到他也是從後門回的酒吧。
敢情這倆人剛才在一塊?
她視線在林彥與他之間遊離半晌,最後什麼也沒問。
江開握住她手腕,輕柔緩慢將她往回帶。
盛盞清沒防備地踉蹌了幾步,半邊肩膀貼住他胸膛,另外半邊被他溫熱的手掌罩住。
「盞清姐。」江開拿眼尾掃了下林彥,在盛盞清看不見的地方,朝對方勾了勾唇角,「我們從正門出去。」
「你沒事繞什麼遠路?」
她站直身體,一個眼神睨過去。
江開鬆手,「去買點東西。」
盛盞清沒料到江開要買的是冰淇淋,還是給她買的。
她從冰櫃裡拿出後又放回,迴圈多次後,鼓起的腮幫子在聽見江開的聲音時,倏然癟了下去。
「想吃什麼?」
江開拿著兩瓶汽水走過來,盛盞清裝模作樣地挺直腰背,關上冰櫃門,目光有些淡,「隨便吧。」
「那就都買一份。」此刻他的聲線很細膩,能聽出藏在裡頭的笑意。
盛盞清下意識看向他,稍頓後硬邦邦地回:「也行。」
到家已過十點,盛盞清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看見江開正站在茶几邊,視線牢牢對準她放在沙發上的吉他。
她撕開包裝紙,咬了口雪糕,含糊不清地問了句:「會彈嗎?」
江開下意識「嗯」了聲,語調上揚,倒像是反問:你在說笑嗎?
盛盞清挨他坐下,心情頗好地提議道:「你要是想彈,我教你。」
她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卻讓江開失神了足足半分鐘。
見他點頭,盛盞清咬下最後一口雪糕,把棒子遙遙一拋,擦乾淨手後,半跪在他身後,兩手從他頸側繞過,手心貼住他手背。
「身體坐直,手放在這裡。」
她噴出的氣息在他耳際縈繞,江開身子一僵,手指無意識地撥了下弦。
嗡的一聲,兩人同時一頓。
江開驀地偏過頭,猝不及防地撞上她鼻尖,還有她盛著秋水般的眸子,全映在他瞳仁裡。
這是他們同居一個多月來,貼得最近的一次。
沒有什麼比這個畫面更能撩撥人心。
盛盞清心砰砰直跳,似乎回到了那個秋日下午,唇齒間也是如出一轍的甜膩。
她不自覺地將舌尖向上一抵,殘存在她唇瓣上的所有奶漬被她盡數捲走。
成年人的欲/望來得洶湧,分不清是誰先亂了節奏,只知道落在唇上的吻來得比屋外的月色還要輕柔自然,繾綣的不像話。
江開手掌在她後頸慢慢描摹著,騰出一隻手將吉他輕輕放至一邊。而後,再無阻礙地掠進她的城池。
身側昏黃的燈光,將兩人同時映進一幅跳躍的油畫裡。
盛盞清微微眯眼,看他清亮的眼睛,看他挺拔的骨架,看他瓷實勻稱的肌肉線條。
看久了,便花了眼,